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投射出斑斑點點的光影,猶如金色的細沙般灑落在老槐樹的樹蔭下,仿佛給這個小小的院子披上了一層溫暖而神秘的金紗。
張海洋邁著輕盈的腳步,穿越過那條幽靜狹長的小巷,終於來到了鐘躍民的家門口。他輕輕推開門,剛跨過門檻,就被一股歡快的氛圍所包圍。
一陣爽朗的歡笑聲撲麵而來,隻見鐘躍民正撅起屁股,彎著腰,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躲藏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後麵,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鐘躍民正在和小詩畫、小海宸玩捉迷藏的遊戲,孩子們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同天籟之音,讓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躍民,你丫可真是悠閒自在啊!彆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你丫卻在這裡陪著孩子們儘情玩耍。”張海洋的笑聲中夾雜著些許調侃,但同時也流露出對這種寧靜生活的向往和羨慕之情。
鐘躍民直起身子,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海洋,你這家夥隻看到我瀟灑自在的一麵,卻不知道我背後的辛苦和忙碌啊。有時候我忙得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不停,孩子們幾乎都見不到我的身影。記得有一次,我從外地回來,滿身疲憊,風塵仆仆。結果小海宸竟然把我當成了偷小孩的,讓我哭笑不得。後來,這件事被周曉白知道了,她笑得合不攏嘴,還拿這事取笑了我好長一段時間。現在,這小家夥更是聰明機靈,還會跟我鬥智鬥勇呢!”
就在這時,小海宸好像聽到了鐘躍民的“抱怨”,悄悄地從旁邊的草叢中探出腦袋,一雙大眼睛充滿好奇和頑皮的神色。
小海宸見自己已經暴露,也不再躲藏,而是大方地走了出來,一路小跑來到鐘躍民身旁,緊緊拉住他的手撒嬌道“鐘有理,再陪我們玩一會兒嘛!”
張海洋看著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差點喘不過氣來“躍民,你看看你在家裡的地位,簡直是‘今非昔比’啊!連你兒子都開始懂得‘反擊’了,哈哈……”
鐘躍民佯裝生氣地瞪了張海洋一眼,但嘴角那抹溫柔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海洋,你丫要是不笑,咱倆還是哥們兒。這日子啊,總得有點樂子不是?再說了,陪孩子成長,錯過可就補不回來了。”
張海洋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你丫說的對,晚上有空沒?”
鐘躍民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複常態,反問道“晚上啊?有點事,怎麼著,你丫有事?”言語間,兩人之間的默契與調侃交織成一幅生動的畫麵。
“你的事重要嗎?要是不重要,晚上我和李婷請你吃頓飯唄。”張海洋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這頓飯不僅僅是一頓簡單的聚餐。
鐘躍民聞言,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喲!今天這是要乾嘛?少見啊!有啥事兒直接說就行了,你丫這樣一弄,把我倒整的不會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透露出對張海洋此舉的好奇。
張海洋見狀,佯裝生氣地瞪了鐘躍民一眼“你丫少廢話,給個痛快話,就說行不行吧?”
鐘躍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深知張海洋的脾性,更明白這頓飯背後定有深意“海洋,你丫這是帶著任務來的吧?李婷這丫頭手段可以呀!”
看到張海洋因被識破而略顯惱羞成怒的表情,鐘躍民心中暗自好笑,隨即話鋒一轉“這樣吧!今天晚上去醉香樓。正好有個人要見我,咱們一塊兒去見見。”
張海洋好奇了起來“見誰呀?”
“哥們兒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個二代,手裡有一批茅台。”
“你丫也不缺酒啊?湊這份熱鬨乾啥?”
“主要是醉香樓那裡需要,反正也沒什麼事兒,我就去看看。”
“那行吧!”
晚上七點二十,夜色已悄然降臨,城市的燈火與星光交織成一片璀璨的畫卷。
鐘躍民準時踏入醉香樓的大門,一身休閒裝扮卻難掩其不凡的氣質。
高鬆山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鐘躍民到來,連忙迎上前去。
“躍民,你可算來了,對方已經提前到了,正等著你呢。”高鬆山邊說邊引著鐘躍民往內廳走去,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鐘躍民微微點頭,表示知曉,隨即問道“這麼早?不過也好,早點把事情談完,晚上還有安排。對了,張海洋和李婷一會兒也要過來,到時候你給帶過去。”
“這都不叫事兒。”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大廳,穿過一道道精致的屏風,最終來到了一間裝飾典雅、氛圍溫馨的包間前。高鬆山輕輕推開門,示意鐘躍民先行。
包間內,一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手中輕輕摩挲著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沉穩與睿智。他見鐘躍民進來,連忙站起身,微笑著伸出手來“鐘老師,久仰大名,我是林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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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也微笑著伸出手,與林浩天輕輕一握“林同誌,幸會幸會。”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坐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輕輕推開,張海洋和李婷聯袂而至。他們的到來,為這場原本略顯正式的會談增添了幾分輕鬆與愉悅。
“躍民,我們沒遲到吧?”張海洋一進門就大聲笑道,打破了包間內的沉靜。
“沒有,沒有,剛剛好。”鐘躍民笑著回應,同時向林浩天介紹道“林同誌,這兩位是我的哥們兒和哥們兒的對象,張海洋和李婷。他們特地過來湊個熱鬨。”
林浩天聞言,也笑著向兩人點頭致意,表示歡迎。
包間內,氣氛微妙而緊張。鐘躍民直截了當地問道“林同誌,你要求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浩天聞言,臉上露出幾分謙卑與期待“鐘老師,聽說你北邊有渠道,能不能帶帶我們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顯然對鐘躍民的能力與資源頗為看重。
鐘躍民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林同誌,你真會說笑。那邊兒又不是我家,誰想去誰去呀!”
鐘躍民的話語雖輕,卻透露出一種對界限的堅守與對權力的淡然。
然而,林同誌並未因此放棄,他話鋒一轉,提到了另一位關鍵人物“鐘老師,咱也不是外人。李援朝是我哥們兒,隻是後來我去了外地,我還是聽他的指點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