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時候,對於車輛的管理那可是相當嚴格的,如果誰要是沒有駕駛證就敢貿然上路開車,那可真是自找麻煩。
而且呀,如果按照更為嚴苛的規定來執行的話,像是鐘躍民這樣剛剛拿到駕照的新手,那必須得有人陪著駕駛至少半年以上才行呢。
不僅如此,還要求要有合格司機的簽名或者累計開行一定數量的公裡數之後,才能夠算是結束實習期。可不像後世,駕駛證都拿到好多年了,車還沒開過呢!
不過嘛,實際情況往往並非如此,通常情況下,那些交警們對這一條規定大多都會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並不會在這個方麵過於較真兒。
這不,當周曉白看見鐘躍民居然真打算親自開車時,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滿臉憂慮地問道“躍民,你到底行不行啊?咱們一家老小全都坐在車上呢!”
聽到這話,鐘躍民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又嬉皮笑臉地調侃了起來“媳婦兒,我跟你講哈,你老公我除了生孩子這件事兒乾不了之外,其他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周曉白聽完他這一番話後,不禁感到一陣無可奈何,隻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狠狠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緊接著,周曉白嬌嗔地責怪道“哼,你這人,一天到晚就隻曉得耍貧嘴,真是拿你沒辦法!”
正在此時,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沒有吭聲的陳亦君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躍民啊,你可彆去搭理曉白了,還是專心致誌地把車子開好才最為要緊呐!”
而在一旁坐著的小詩畫聽到大人們的對話後,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悅之情,跟著興奮地大聲喊叫起來“哇哦!我爸爸可是世界上最最厲害、最最棒的人哦!”
看到小詩畫如此天真可愛又充滿崇拜的樣子,周曉白一時間竟有些無語,隻能再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然而與此同時,鐘躍民卻因為得到小棉襖這般誇讚而顯得格外得意洋洋,甚至還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
見到鐘躍民笑得如此張狂,原本就已經有些氣惱的周曉白這下更是火冒三丈。她氣鼓鼓地瞪著鐘躍民,吃出了女人的絕技“讓你笑,讓你笑。你傻笑個什麼勁兒啊?還不快點兒給我好好開車!”
鐘躍民連忙求饒“好嘞,媳婦兒大人,小的馬上就乖乖開車。”
說完之後,便專注地握緊方向盤繼續前行。而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李奎勇目睹了這一幕有趣場景,實在是憋不住笑意,差點就笑出聲來了。而黃國玉,更是憋的臉色通紅。
麵包車雖然是二手的,可依舊展現著不凡的風采,引擎轟鳴,輪胎與雪地輕輕摩擦,劃出一道道流暢的軌跡。
小棉襖還不忘誇獎鐘躍民“哇!爸爸好厲害。”
小海宸羨慕的說道“姐,這車我也能開。”
“哼!你會吃。”
哈哈
聽到這對姐弟的談話聲,車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鐘躍民麵包車開起來還是很順溜的,唯一不足的是冬季路麵有雪,還是很滑的。偶爾還藏著幾塊頑固的冰,讓行駛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鐘躍民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心裡卻在嘀咕這雪天開車,簡直就是給老司機加的額外buff,不過嘛,自家媳婦兒那句話說得在理,一家老小都在這車上呢,他鐘躍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絲毫馬虎。
“躍民,你慢點呀,彆那麼著急嘛!”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周曉白,一邊緊緊抓住扶手,一邊焦急地喊道。她那美麗的臉龐此刻因為緊張而略顯蒼白,但眼神裡卻透露出對鐘躍民深深的關切之情。
聽到周曉白的呼喊聲,鐘躍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又開始耍起了貧嘴“放心吧,媳婦兒,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嗎?告訴你我可是老司機。”
鐘躍民嘴上這麼說,可目光迅速移回正前方,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神情專注而堅定。
伴隨著車輪緩慢地轉動,車子慢慢地駛出了那條狹窄且崎嶇不平的小巷子。當眼前豁然開朗,寬敞平坦的主乾道出現在他們麵前時,周曉白不禁鬆了一口氣。
隻見主乾道上的積雪已經被勤勞的環衛工人清掃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些斑駁的濕漉漉的痕跡。
鐘躍民的心情瞬間變得輕鬆愉悅起來,腳下的油門也不自覺地稍稍加重了幾分。原本平穩行駛的麵包車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歡快地向前疾馳而去。車窗外的風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快速向後退去。
北海飯店的燈火輝煌,門口停了不少汽車,顯然過來吃飯的人都是有收獲的。
年底將至,來這裡用餐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不乏身份顯赫的賓客。高鬆山作為飯店的負責人,早早地就站在門口等候,他的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到了鐘躍民的車。
“躍民,你可算來了!”高鬆山熱情地迎了上來,指揮著鐘躍民將車穩穩地倒進了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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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桐和袁軍早早就來到這裡,焦急地等待著好友鐘躍民的到來。
隻見他倆身著黑色的皮夾克,衣襟敞開著,露出裡麵厚厚的羊毛衫。這種不羈而又高調的裝扮,在飯店璀璨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袁軍一見鐘躍民,立馬迎上前去,嘴裡嚷嚷著“躍民,你丫是不是故意給我們哥倆擺譜呢?讓我們哥倆在這兒乾等這麼久!”說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一旁的鄭桐也跟著附和起來“可不是咋的,哪有請客的還讓客人等的道理呀!你丫這遲到的壞毛病可得好好改一改啦!”
鐘躍民聽到這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罵道“你們兩個孫子,就知道拿我開涮。哥們我這一路上緊趕慢趕地開車過來,路上車多不說,還淨碰到些不靠譜的司機,把哥們嚇個半死,差點沒讓他們給嚇得魂飛魄散嘍!結果到這兒來還要聽你們的數落,真是沒天理啊!”
就這樣,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調侃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