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空大師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臟兮兮的布包來,從布包裡拿出了一根桃木劍。
那把桃木劍不像林田在電影中看到的那麼長,不到小臂長,這種長度倒是方便攜帶。
林田看圓空大師從布包裡拿出一件件物品來,有符紙、香、碗、朱砂筆,還有個巴掌大的香爐,設備還是挺齊全的。
這個架勢倒是有模有樣。
圓空大師搬了一張椅子來到病床前,把物品放在椅子上,點了三炷香插到香爐裡。
他跟裴母要來了裴雲強的生辰八字,用朱砂筆寫在符紙上。
做完這些事之後,他手持桃木劍,站在裴雲強的病床前,嘴巴裡開始念念有詞。
看到這裡,林田不禁對裴蕾輕聲說道“總感覺不太靠譜。”
裴蕾垂下眼簾,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沒關係,最近我媽也是太累了,想不出什麼好法子治好我爸,讓她通過這種方式緩解心理壓力也不錯,起碼是一種心理寄托。道士要怎麼做隨他,隻要他不對我爸造成傷害就行了。”
林田明白了裴蕾的用意。
很多時候,有些人不是封建迷信,而是走投無路的時候,做一些儀式尋求心理安慰。
林田看著圓空大師念念有詞說了一小會兒,然後拿起符紙,用香給燒起來。
林田站的位置靠近窗戶,他默默地打開了窗,省得待會煙霧引起消防報警。
圓空大師把燃燒的符紙放到裝水的碗裡,符紙在水裡變成碎碎的黑灰色,在水中浮浮沉沉。
他放下桃木劍,捧起這碗符水,在裴雲強的病床邊緣走動。
他嘴裡念念有詞,手上沾著符水撒到裴雲強的身上,他說的什麼,林田聽不懂,聽上去很有節奏感,看上去煞有介事。
林田看到裴蕾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應該是對圓空大師灑水給她父親,心裡不舒服。
在這個過程裡,裴雲強一動不動,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
等到灑完碗裡的水,圓空大師把碗收起來,又拿了一張符紙點著,站在裴雲強的頭部位置,拿著燒著的符紙在上空繞一圈。
最後,他的語調陡然拔高,清晰地喊了一句。
“裴雲強!魂兮歸來!”
一連喊了三次,他那破公鴨嗓聽得林田心煩氣躁。
喊到最後一聲的時候,圓空大師把符紙給吹滅,抓在手心裡,好像抓住了裴雲強的靈魂一般。
他將掌心往裴雲強的額頭上輕輕一捂,良久才鬆開。
這樣一弄,裴雲強的額頭上被符紙灰弄臟了。
裴蕾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看了一眼母親,又忍了下去。
圓空大師停下手來,手背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水,臉色有些憔悴的感覺,似乎剛才的儀式耗費他不少心力。
“裴夫人,你丈夫的魂被我找回來了,雖然有點周折,耗費了我不少心力,但結果是好的。
他的魂出走了一段時間,歸位之後需要好好休息,不會那麼快醒來,估計最快也要兩個月。這期間,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要驚擾他,不然容易前功儘棄。”
裴母對圓空大師感恩戴德,千感謝萬感謝。
“謝謝圓空大師,辛苦你了。這裡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林田看到裴母推了一個行李箱出來,給了圓空大師。
不用說,行李箱裡的肯定是錢。
好家夥,裡麵起碼十萬以上,騙子的錢真好賺。
圓空大師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那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