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師兄好,以後多多指教。”
薛平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然後轉向了彭老,笑著對他說道“老師,您老人家這次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多喝熱水,帶多幾件衣服,彆吹著風了。”
彭老摸了摸白胡子,對這個噓寒問暖還挺受用的。
“沒事,有你馮師弟跟我去。你在醫館好好看著師弟師妹。”
林田看到薛平的做法,心中對他有了一絲懷疑。
他總覺得這個薛師兄看人都不用正眼看,但是對彭老卻熱情的很。
他本以為學中醫的人都有點像小馮這種,溫文爾雅,讓人病患看了就如沐春風。
現在看來,他想錯了。
薛平看著林田,笑了笑,隻是那笑容遠遠沒有抵達心底。
林田感覺他對著彭老的時候很尊敬,但是對自己卻是有幾分的不屑。
“老師,在你不在的期間,我一定會把師弟師妹們給帶好。”
“很好,今天就到這裡。等過幾天我出差回來,就來對你們進行考核。”
現在大部分時間,彭老的教學任務都交到薛平的手上。
薛平跟小馮,一個人管外麵的醫館,一個人管內院的事務,是彭老的左右護法。
等彭老和小馮走了之後,薛平的臉上重新恢複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
“來,老師走了,我們繼續,說一下這幾天你們的表現。”
薛平開始講話,基本上都是講一些大而空的理論,要不就指名道姓地批評某人。
他的語氣打著官腔,讓人聽了感覺不舒服,而且一說話就沒完沒了。
林田初來乍到,聽到他講的這些話隻覺得發困,薛平比他在大學時候上思修的老師還能吹。
薛平看了一眼在座位上無精打采的林田,眼神裡閃過一絲絲的嫉妒之色。
林田是老師特招過來的,這麼多年了,他都沒見過彭老這樣給一個人開後門,如此看重一個人。
像他們這些人,入彭老的門下學習,那得要經過多少努力啊。各種考試,還要經過彭老的麵試,再在醫館的藥房打雜一段時間,表現好了才能進入內院學習。
這個過程,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五年,還有部分被淘汰的。
然而,林田什麼都不用,就直接來了。
反正,薛平跟了老師二十多年的時間,從來沒聽過自己的老師如此稱讚過一個人。
要說他心裡沒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他在內院幫彭老打理事務,自認為是老師最看重的弟子,他覺得以後他很有可能繼承彭老的醫館。
就算他沒得繼承醫館,以後也是打著彭老的名號在外行醫,人生後半段就能順利地獲得各種權利金錢美色。
這個時候突然殺出林田這個程咬金來,他心中有著忌憚。
他不放馮泰然在眼裡,因為馮泰然是個連針都不敢紮的人,隻能做秘書的工作,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他聽彭老說,林田第一次紮針就把一個中風的人給救活了,而且對林田的鎮定態度,以及學習能力非常的肯定。
他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
在他掌管內院的期間,在他的排擠打壓之下,不少人有天賦的人都受不了而紛紛離去。
而彭老長期都處於很忙的狀態,在醫館前麵給病人看病,還得經常出差去各地給名貴富豪之人治病,對於這個屋裡發生的事,內院發生的事情他知之不多。
彭老很多時候都得從薛平嘴裡知道內院的事情。
薛平懂得在老師麵前裝,一些內幕的事情自然也就進不了彭老的耳中,搞得內院怨聲載道,但是那些人拿他又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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