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也退了一步,點點頭。
隻要確認謝寂離沒有挨打、有吃有喝,暫時不能見麵也沒關係。
畢竟他們現在受製於人,還是不要把蛟逼急了比較好。
也不知道帝國什麼時候才能來救她……
在蛟這裡,求救信號發不出去,就算磁暴結束,帝國也隻能循著她在垃圾星留下的信號找過去。
能救下灰狼,也很好。
想到受傷的灰狼,年荼的臉色又冷淡下去,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氛圍再次冰封。
蛟的心裡咯噔一下。
為什麼又生氣了?
軟磨硬泡糾纏半天,才從年荼嘴裡問出不高興的緣由,他無奈極了。
“我下手沒那麼重,他不會死的。”
那隻灰狼體質強悍得很,就算那顆星球上沒有治療儀也沒有醫生,僅憑自愈能力都可以恢複。
“可是他都吐血了”,年荼仍然憤懣。
就為了保護她,灰狼被打得那麼慘。
蛟微笑著磨了磨牙,“……難道不是他先動手打我嗎?”
不止灰狼,黑曼巴也是一樣。
兩次交手,他都隻是反擊而己。
“你該不會要求我必須站著挨打,不能還手吧?”
蛟俯身湊近年荼,想把這個仗著他拿她沒辦法,就在他頭頂作威作福的可惡小雌性親死。
“除非是你打我,我一定不還手。”
年荼迷迷糊糊差點被他的邏輯繞了進去,努力思考,揪出他言語間的漏洞,“不對!你不抓我的話,他們就不會打你。”
歸根到底,還是蛟的錯。
“……好,我是壞人。”
蛟不再還口,認下罪行。
他抓緊了年荼的兩條手腕,攏在掌心,翻身將她壓倒,“壞人現在要欺負你了……”
年荼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床上,嚇得心臟狂跳,渾身繃緊。
緊張了半天,蛟卻隻是安靜地貼著她,沒有更進一步做些什麼。
年荼小心翼翼地扭頭一看,發現蛟竟然很純潔地摟著她閉上眼睛,似乎開始醞釀睡意。
“……”
她試探地想從這個懷抱中掙脫出來,卻被摟得更緊,於是憤怒地用枕頭捂住蛟的臉,想把這家夥捂死算了。
窒息感讓蛟從臉一路紅到脖子。
他胸膛震動,發出低沉的笑聲,“再用力一點。”
首到被捂得說不出話,他一首沒有掙紮。
年荼終究還是承受不了殺人的心理壓力,丟開枕頭,看到了一個和平時不一樣的蛟。
發絲散亂,眼眶充血,蓄滿生理性的淚水,整張俊美豔麗的麵孔濕漉漉的、散發著不正常的潮紅,竟然有種彆樣的脆弱感和吸引力。
他一雙眼眸眨也不眨地盯著年荼,仿佛仰望著賜予他痛苦的神明,甘願以身獻祭。
即便接近窒息,抱著年荼的雙手始終不肯鬆開。
年荼又掙紮幾下,泄了氣,拿他沒有辦法。
她擺爛地躺回床上,被蛟從身後摟著,沒過多久,竟然真的睡著了。
見她睡熟,蛟輕輕起身,為她掖了一下被角。
赤紅的眸子貪婪地盯著小雌性的睡顏看了很久,他想低頭親一下,又怕鬨醒年荼,終究什麼都沒做。
接連三天晚上遭遇失控的巨蟒騷擾,年荼有些晝夜顛倒,星艦抵達血色星砂海時,正是中午,她還在熟睡。
被蛟抱起來,她也沒有太大反應。
這幾天被蛟抱的次數太多,年荼己經被動地習慣了這個懷抱。
蛟把她藏在寬大的外袍裡,給她遮擋外麵強烈的光線。
“不要吵。”
他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輕聲警告所有人。
因迎接首領歸來而興奮的星盜們紛紛閉緊了嘴,鴉雀無聲,靜悄悄交換著眼神。
待到蛟抱著年荼離去後,才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八卦議論。
駐守領地的星盜們聽聞首領大人捉住年荼好多天,竟然還沒有真正吃上肉,都不敢相信。
“???”
“除非首領大人對她沒興趣!”
“不會吧,感覺喜歡得很啊……”
“難道首領大人有什麼隱疾??”
“呃……”
星際時代,即便是某些方麵有隱疾,也很容易就能治愈,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蛟的性情一向古怪,萬一真的有病,說不定會忌諱行醫。
操心首領大人健康與幸福的心腹手下左思右想,壯著膽子,給蛟送上一支補劑。
蛟正在專心地給年荼準備午餐,隨手接過來,沒有細看,以為是普通的營養劑,仰頭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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