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宸羽目送那送信的小哥如腳底抹油般溜之大吉後,便一頭紮進了公務的海洋裡。
他是打算來個“公務虐我千百遍,我待公務如初戀”的深情告白。
但更多的還是,用公務麻痹自己,不去考慮劉瑤瑤。
他心裡還暗暗琢磨這年頭,信件都比本王忙碌啊,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留下一絲雲彩。
可好景不長,淩宸羽這廂剛與公文鬥智鬥勇了幾個回合,那邊心房就突然跟被貓爪子撓了似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猛地一拍腦門,心裡那個小人兒開始瘋狂暗示。
“喂喂喂,淩宸羽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麼?
比如,咱家那位在鱗甲縣與瘟疫搏鬥、英勇無畏、美貌與智慧並重……
(此處省略一萬字讚美詞)
的王妃——劉瑤瑤!”
一想到劉瑤瑤,淩宸羽立刻從“工作狂人”模式切換到了“護妻狂魔”狀態。
一個箭步衝出去,差點把門檻都給拆了,嘴裡還喊著。
“冷影!冷影!”
冷影正從角落裡啃著乾巴巴的饅頭。
一臉懵圈地抬頭,眼神裡寫滿了“王爺,您這又是哪出戲?”的疑惑。
“冷影啊,咱倆平時雖然一個高冷一個逗比,但關鍵時刻咱得是一條心,對吧?”
淩宸羽一臉正經八百,(實則內心戲豐富快誇我深明大義)。
“你醫術高超,堪比華佗再世,哦不,是比華佗還華佗,趕緊給本王飛奔到鱗甲縣,給王妃當私人醫生兼保鏢,懂不?”
冷影一聽,眉頭擰成了麻花。
“王爺,王妃那邊不是已經有雲翠兄長在護駕了嗎?我這突然跑去,豈不是要上演一出‘三英戰瘟疫’的戲碼?”
淩宸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心中暗道。
“這冷影,平時挺靠譜一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這麼逗呢?”
但他麵上依舊保持著王爺的威嚴,捂著胸口(其實是心口莫名其妙難受)。
“唉,冷影啊,你可知這瘟疫之事非同小可,萬一有個萬一,本王的王妃要是有個頭疼腦熱,本王的心可就要碎成渣了。
到時候你哪裡去找我本王這麼好的主子?”
冷影頓時覺得自家王爺的擔憂有理有據,無法反駁,隻能默默收拾行囊。
不過心裡默念“王妃啊王妃,您這魅力,連我這鐵石心腸的冷影都快被融化了,更彆說王爺那顆玻璃心了。”
然而,冷影剛邁出大門,腳還沒完全離地,就與那送信人上演了一場“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戲碼。
隻不過這次勝的不是勇,而是純純的“意外”。
兩人如同磁鐵的正負極,不偏不倚,正好撞了個滿懷。
送信人手上的信件散落一地,宛如秋天的落葉,隨風飄散,又帶著幾分淩亂的美。
冷影揉著鼻子,一臉無辜中帶著幾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的迷茫。
送信人則是滿臉歉意,雙手亂揮,試圖抓住那些即將“遠航”的信紙。
“哎呀媽呀,你這是要給我來個‘開門紅’嗎?還是說你練就了傳說中的‘人體快遞’技能,專程來送‘驚喜’的?”
冷影打趣道,企圖用幽默化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送信人一邊忙著收拾殘局,一邊喘著粗氣回答。
“鱗甲縣的探子剛剛快馬加鞭送來消息,王妃和雲公子簡直是‘醫神再世’。
瘟疫已經被他們成功鎮壓,不日就能凱旋而歸,風城又要恢複往日的熱鬨啦!”
冷影一聽,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倆人還真是‘王炸’組合,到哪都能掀起一陣風波,連瘟疫都不得不低頭。”
但他隨即又想到了自己即將踏上的征程,不禁歎了口氣,問道。
“那你的信,是不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