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姆的話,陳靖韜不由得有些失落,本以為阿姆或許有其他高人的下落,卻沒想到就連她也不知道,看樣子隻能自己去找了。
“不好意思。”說起了對方的傷心事,陳靖韜也覺得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阿姆搖了搖頭,說道:“無妨,你也不是有心的,我沒必要怪罪你。”
說著,便伸手打開房門,向外走去:“走吧,他們應該都等急了。”
陳靖韜點點頭,跟在後麵出去。
客廳中,眾人一見到陳靖韜跟著阿姆走了出來,阿狸便立即上前詢問:“怎麼樣,你們聊什麼了?”
“保密。”陳靖韜回答道,對於這個有狐仙纏身的女孩子,他提不起任何興趣,若非是陳加吉要讓她留下,他早就將她趕走了,誰願意留一個狐仙在身邊啊?
見他不說,阿狸撇嘴,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伸手輕輕的掐了陳靖韜手臂一下,嗔怪道:“你這家夥,關心你還不領情,好心當作驢肝肺。”
泥人也有三分火,陳靖韜被莫名其妙的掐一下,當即就有些不悅,這時,陳加吉連忙出聲:“哎哎哎,老哥,你彆生氣,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陳加吉心裡慌急了,真怕陳靖韜一時忍不住對阿狸動手,以他的手段,就阿狸這樣的扛不了一會兒就得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就當是給自己贖罪了。
這死丫頭也真是,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就乾這樣動手動腳的,簡直不成體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隻老狐狸背後攛掇的!
陳靖韜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對陳加吉道:“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管好她。”
陳加吉心想:這丫頭我哪能管得住啊,要是管得住,我當初就不會離她遠遠的了。
心裡這麼想,但臉上卻笑嘻嘻的回答:“是是是,你放心,這丫頭就是欠管教,回頭我好好教育教育她。”
旁邊的阿姆靜靜的看著兩人的舉動,也不多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挪向了一旁的易無行,道:“易無行,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就沒有必要再糾纏易家的後人了,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說罷,輕輕的一抬手,揮出一道能量,拍打在晨曦的身上,一團無形的霧氣從她身上升騰起來,隨即消散在空中。
晨曦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恢複了自己的意識。
見此,一旁的易齊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二叔這是回到他該去的地方了,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他們了。
陳靖韜見狀,抱拳道:“事情已了,前輩,我等也告辭了。”
……
廣東。
陰雨綿綿。
塔羅店的大門被推開,三道人影急匆匆從屋外走進來,撣了撣身上的雨水,回頭望了一眼屋外的天空,陳加吉不由得罵了一句:“這鬼天氣,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下起雨來了。”
“廣東就這樣,你又不是才知道。”巳仙仙淡淡的說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椅子的靠背上,轉頭看向陳加吉,問道,“有乾毛巾嗎,渾身濕漉漉的,可難受了。”
“有,我去給你們拿。”陳加吉一邊回答巳仙仙,一邊往向店鋪後院走去。
本來以往這種拿東西的事情都是由晨曦來負責的,但是回到廣東後,晨曦接到了走秀的通知,便跟他們告辭,去試衣服去了。
而易齊也在完成交易後,喜笑顏開的與他們拜彆。
於是,回到塔羅店的,隻有三個人:陳加吉、巳仙仙,以及從廣西非要跟過來的阿狸。
陳加吉一開始也很疑惑她們為什麼非要跟過來,按照她們的解釋,隻說許久未見,不知道他開了個道醫館,便想著過來看看平時的診斷治療究竟是怎樣進行的。
陳加吉本不想讓阿狸跟過來的,但是有了以前的經驗,這丫頭現在走到哪兒都盯著他,就連他上廁所都在外麵守著。
陳加吉被盯的頭疼,他又不是什麼稀世珍寶,這麼盯著他乾什麼?
他在懷疑是不是那隻老狐狸又施了什麼法,讓阿狸的腦子竟想出一些折磨人的餿主意來。
陳靖韜見他不開心,還問他要不要出手把阿狸給解決了,把陳加吉給嚇了一大跳。
大哥,她就是個女孩子,你出手,那不是要她命嗎?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能吵吵就儘量彆動手。
陳加吉放棄了陳靖韜的建議,耐著性子跟阿狸磨,可最終也沒能磨得過她,還是被她纏著跟來了廣東。
陳加吉表示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