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韜沉默了一陣。
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淨壇大師所講的故事之中。
他的內心有些駭然。
雖然知道人心不可測。
但是像這個婦人這樣的卻還是少見。
毫無疑問,這個婦人對待自己孩子的教育上是有問題的。
或許她太過寵溺自己的兒子,亦或者是受到封建腐朽思想的壓迫,導致她的思維沒法及時轉變,這才讓她在孩子的教育上出了差錯,以至於造成她兒子犯罪殺人。
深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她的教育出了問題。
讓他的孩子產生了那麼偏激的想法。
人是受思想控製的生物。
當一個人的思想開始偏激,那麼他的行為也一定會偏激。
婦人的兒子隻不過是因為女朋友的父母不願意讓孩子跟他在一起,就產生這種偏激行為,毫無疑問是思想上的覺悟還不夠。
或許是他一直以來被自己的母親寵溺,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大風大浪,所以才會被擊垮,導致精神偏激。
最好的方法應該是給予合適的疏導,而不是任由他去做壞事。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並不是以人心喜好為標準的社會,所有的行為都會被拿去跟法律做比較。
一旦觸及法律底線,誰也跑不了。
這個男孩兒殺了人,他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這個婦人卻還從中作梗,減少他應該受到的刑罰。
從作為母親的角度來看,她是對的。
但是從社會法治角度來看,她不對。
這樣的行為,與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又有什麼區彆?
隻不過是助長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罷了。
而且,她的兒子居然還能放出來。
這對這個社會是多大的一個威脅啊。
如果她的兒子還沒有改造好,那出來不就會危害社會嗎?
為了他兒子能活著,能自由,置整個社會的人的生命安全於不顧?
怎麼想的?
陳靖韜默默無聲。
心中沉沉的歎了口氣。
隻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碰上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麻煩得很。
不僅會影響周圍人的安全,而且本身也是負能量極重的存在。
跟這樣的人接觸太多,沒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陳靖韜忽然看向淨壇大師,眼神閃過一絲好奇,不禁問道“淨壇大師,你平時遇見這樣的人多嗎,跟他們接觸,會不會覺得負能量很重,時間久了,你不會覺得很疲累嗎?”
淨壇大師嗬嗬一笑,對於這個問題似乎也沒怎麼在意過,說道“其實我覺得還好,平時遇見這樣的人倒不是很多,比起廣大的香客來,這樣的人隻占一小部分,他們或許是被生活中的一些事壓垮了心境,或許是在生活中遭受了不平等的對待,所以內心充滿負能量。”
“像這樣的人,我們一向會儘力疏導,不過我也知道,這樣的人身上負能量太重,跟他們接觸過多,確實會受到影響,所以,我跟他們聊天會將時間縮短到一兩個小時之內,在此期間,會儘力疏導他心中的不快,若還是改變不了他的心情,那也沒有辦法,隻能再找機會。”
“而遇到那種身上負能量實在太強的人,我也不會貿然與他交談,我會選擇先保護好自己,以免被對方影響了心境,然後再給出合適的建議。”
淨壇大師緩緩說道。
而聽到這裡,觀山道人卻插了一句話“那如果說,對方真的對你有影響怎麼辦呢?”
“我自己也經常遇到一些很可憐很淒慘的客戶,他們因為先前的經曆,內心積攢了太多負能量,每次與他們交談,都能感受到深深的負麵情緒,他們積怨成疾,說話也帶著一股子怨氣,每次與他們說話,我都會不自覺的受到影響!”
“有的時候我甚至在想,我自己會不會突然也積怨成疾了,如果我自己的心境變了,又該怎麼解決?”
觀山道人一臉憂愁的提出了問題。
淨壇大師聽到他的話,沉吟了一下,喝了口茶。
見狀,觀山道人立刻再給淨壇大師滿上一杯,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淨壇大師說道“其實你有這樣的擔心也屬正常,我們畢竟是生活在這個繁華世界中,到處都是各色各樣的人,有人天生樂觀,有人天生悲觀,有人喜怒無常,有人卻常年抑鬱,人的心境是隨著人的思想而進化的,而人的思想又與人的經曆密切相關。”
“很多時候,一個人以前的經曆造就了他的思想,也奠定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在這大千世界,到處都是淒淒慘慘的苦命人,哪怕表麵光鮮,背地裡的辛酸又有誰清楚?”
“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心裡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負能量。”
淨壇大師緩緩說道。
陳靖韜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點頭認同。
確實世界之大,什麼樣的人都有。
但不管經曆了什麼,每個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積攢了一些負能量。
畢竟人有七情六欲,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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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注定了人不是單一的生物。
那些表麵看起來活潑開朗的人,也許背地裡也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辛酸。
那些嬉皮笑臉的人,也許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哭泣。
人終究是多麵的。
無法用一種觀念去判斷。
這時,淨壇大師輕抿一口茶水,繼續說道“事之無常,人之無常,既然無常,何必有常?所以沒必要糾結自己遇見的是不是負能量很重的人,因為自己遇見的每個人都有負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