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素英也立刻回過神來,附和著說道“太子妃說的是,薑良娣再如何那也是東宮的人,自然容不得外人說道。隻是,太子妃,薑良娣這樣做一旦被端王妃宣揚出去,到底是有損殿下的威名。”
“我想想辦法儘量周全,不過薑良娣若是一意孤行,端王妃一向是個耿直的性子,就怕到時候我也難以斡旋,恐令殿下失望。”
素英憤憤道“薑良娣進了東宮這才多久就惹出這樣的大麻煩,殿下還護著她,您還懷著身孕呢,太醫說了您不能憂思過慮,不然這一胎……太子妃,您要以殿下的子嗣為重啊。”
“閉嘴,我是殿下的妻子,是太子妃,自然要為殿下分憂解難,你不要再說了。”白時溪怒道。
素英捂著臉哭了起來,卻沒再說什麼。
屋子裡安靜下來,素英繼續做出哽咽哭泣的假象,另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移開,素英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
沒想到太子殿下如今竟如此不信任太子妃了,她的臉白中泛著青,腳都是軟的。
主仆倆四目相對,素英慢慢扶著膝蓋站起來,捏著帕子走出去,似是無意地在廊簷下輕掃一圈,發現確實沒有人了,這一顆心才真的鬆緩下來。
也沒敢立刻回去,就那麼捏著帕子靠著廊柱輕輕地擦著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重新折回去。
她反手關上殿門,繞過屏風進了內室,就見太子妃已經換了常服,正坐在梳妝台前拆頭發,她忙過去接過來,“奴婢來。”
白時溪由著她接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看向素英。
素英此時眼淚是真的落了下來,“姑娘,以後咱們可怎麼辦?”
在國公府的時候日子過得不順心,國公爺跟夫人偏向大姑娘,嫁進了東宮,以為姑娘能風光體麵過上好日子,誰知道竟會是這樣。
“有什麼好哭的?”白時溪笑了笑,“如今我是陛下親賜的太子妃,隻要我不犯大錯,太子就不能休我。這東宮裡,除了殿下,誰還敢對我指手畫腳?這日子比以前舒心多了。”
“可是……”素英心裡難受,可是太子跟太子妃不一條心,太子妃還有著身孕,竟然要太子妃為了薑良娣去跟端王妃周旋。
端王妃那是什麼人?一般人誰能鬥得過她。
“可是什麼啊,素英,我從來不指著彆人,我能靠的隻有自己。”白時溪拿起帕子給她擦擦眼淚,“有我一日就有你一日,怕什麼?況且咱們是有退路的人。”
素英聞言又哭又笑,“奴婢一條賤命,自然是陪著姑娘的。我就怕那邊也是靠不住的。”
白時溪笑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隻不過披荊斬棘辛苦些罷了。
“那端王妃那邊咱們怎麼與她說?”素英用梳子給太子妃通發,壓低聲問道。
白時溪想了想,“這事兒你得親自走一趟,就如實說吧,端王妃是個聰明人,你一說她就明白了。”
素英點點頭,“好,明日一早奴婢就去端王府走一趟。”
白時溪洗漱過後躺進帳子裡,盯著帳子上繡的如意牡丹紋發呆。
她現在就是在走獨木橋,前沒有儘頭,後沒有退路。
她應該跟她的丈夫共進退,但是她不想。
當初太子娶她隻是看中了她的娘家,跟白芷薇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也不清不楚。
如今自己那個好姐夫,跟白芷薇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僵,聽說跟婆婆更是撕破了臉皮,日子過得可比她熱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