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擺手一笑:“好吧,諸位請隨我進來。”
言畢,二愣轉身推開偏殿的房門,側身讓開了身位。
隻一瞬間,殿內的金光,銀光,便閃瞎了婢女與太監的雙眼。
小半個殿中,居中擺放著大量古玩,字畫,以及瓷器等收藏之物,而且還有諸多銀兩,金條。這些世俗之物,都是昨天任也與二愣在密室中發現的。
嗯?!
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懵逼且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殿下說了,他如此處境,你等還願意誓死相隨,那自當有賞。殿內所有金銀財寶,眾人平分。”二愣齜牙喊道:“你等可知殿下心意?”
就一句話,四十多號人齊刷刷地跪地,原本臉上的慵懶,不耐,敷衍之色,也頃刻間蕩然無存。
“誓死追隨懷王殿下!”
“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王爺今夜便是用那燈油之物,奴家也舍命迎合!”
“……!”
多說無用,當真金白銀擺在麵前時,這群出身窮苦的奴仆們,才真正地感受到懷王還“記得”他們,心裡的一丟丟不滿,以及惶恐不安,也瞬間消失了。
二愣很滿意大家的反應,與蓮兒一塊按照名單給下人發賞錢。
臨結束,二愣見到一位婢女,手持三寸鐵棍,插入鎖眼中撬動木箱時,他突然想起了任也之前說的那句,夾得再緊,也防不住一心想要刺人的槍……
一個動作,一瞬間他就通透了。
“原來如此!殿下果然是個妙人,用詞堪比大儒。嗬,生動,有趣!”
……
用了一整日的時間,任也將日記本看了一大半,也懂得了不少星門的基本規則。
夜幕降臨,戌時後,他便去了王妃寢宮。
就在此時,一位白天參加了分錢的小太監,來到了外院的春香園。
這裡是王府的遊樂賞景之地,但朱子貴不好此道,所以平時也沒什麼人來。
小太監站在漆黑的古樹下,表情猴急地等待著。
周遭鳥獸嘶鳴,片刻後,柳玲兒穿著黑袍,麵戴黑巾,自黑夜中而來。
她麵容被黑巾徹底掩蓋,聲音高冷:“你有何事,要這麼急的見我?”
“稟告主人,今日早晨,侍衛洪甲地召集了寢宮內的所有下人,去了靜心殿,並賞了大家不少金銀財寶,以此收買人心。”小太監立即彎腰,恭敬地回應道:“事後,他便讓我們加強懷王寢宮的夜巡,給每人都分配了任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柳玲兒不耐地打斷道:“昨日我們投蠱失敗了,今天他們加強戒備,這不是正常之舉嘛?”
“嘿嘿。”小太監賤嗖嗖的一笑,立馬補充道:“不正常。懷王和二愣確實在明麵上加強了寢宮的夜巡,可那女官蓮兒卻在今日下午,偷偷去了靜心殿。我在暗中一路尾隨,發現這個賤人偷偷收拾出了一間空房,並且還在廊道內設置了許多弓弩暗器……。”
柳玲兒聽到這話,瞬間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加強寢宮防衛,隻是那廢物的障眼法?”
“沒錯,昨晚投蠱的事情已經讓廢物懷王警覺了。他今晚必不會在寢宮居住,一定偷偷地去靜心殿,並且除了洪甲地與蓮兒外,他也不會再通知任何人,不然做這個障眼法將毫無意義。”小太監再次弓腰:“所以,屬下覺得,這對主人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若再次出手,那廢物身邊無人,則必然事成。”
月色下,柳玲兒突然向四周觀察,臉色陰冷地問道:“你來與我見麵,找的是何借口?”
“今夜屬下不當值,隻與同住的太監說,要去出恭方便一下。”小太監邀功似的看著柳玲兒,突然很激動地提議道:“我做此事兒不求回報,隻求主人重塑我那陽器,與我行一次苟且之事……!”
柳玲兒沒有理會這個要求,隻緩緩看向他:“你出來時,可曾遇見他人?”
“並沒有,屬下……!”
“蓮兒去靜心殿收拾空置房間,為何偏偏讓你看見?”柳玲兒又問。
“屬下誓死效忠主人,自然要觀察懷王的一舉一動。您放心,我暗中跟隨蓮兒之時,她並沒有發現什麼。”小太監立即解釋。
柳玲兒看著他,勾了勾手掌:“表現得不錯,你過來。”
小太監聞言大喜,邁步湊了過去:“主人,屬下真的對您愛慕已久,如果您能重塑我的陽器,那我祖宗都要感謝您……!”
“你知道嘛?你這個廢物,讓我徹底暴露了!”突兀間,柳玲兒看著近在眼前的小太監,聲音非常冰冷地說了一句。
小太監登時怔住。
“噗!”
一陣寒光掠過,小太監的脖頸噴血,瞠目結舌地後退三步。
柳玲兒右手不知何時攥了一把匕首,她猛然邁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太監的發髻,向左側一拉,令其脖頸再次凸顯。
“噗!”
匕首的刀身自小太監的脖頸而過,竟直接將它紮了個對穿。
“廢物!沒有腦子!”柳玲兒憤怒地脆罵了一聲,左手鬆開發髻,對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月光下,柳玲兒俏臉上泛著凝重的神色,看向樹林一側。
她的雙眸中,沒有任何憐憫與愧疚,有的隻是如臨大敵的凝重。
狠辣,果斷,反應極快!
不管是在現實世界中,還是在星門世界中,她顯然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女人,碰觸社會底線,就是她生存的方式……
“刷!”
一道身影自樹林中浮現。
那人身材魁梧,懷抱著一把皮鞘單刀,站在月色下麵相憨厚,聲音冷峻:“放下刀,不然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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