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什麼啊?”任也有些懵逼:“我就問你,他到底又乾了些什麼?”
“你說能乾什麼?你期望他乾什麼?!”唐風委屈巴巴,眼淚在眼圈地說道:“我可以不來的,對嘛?我是為了守歲人,為了民族,為了普羅大眾……你非要問這事兒是什麼意思?你……你想證實什麼?!”
二人對視,任也一瞬間就明白了,此事是唐風的痛處,是永遠也沒辦法明說的秘密。
但他已經猜出來了,李彥被魅惑了之後,應該是什麼事都沒乾成。
隻乾成了……
咳咳,不說了。
不過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對得上了。
任也大概能猜出來李彥搞母豬宴的用意,他應該是想確定朝廷陣營的玩家身份,並假裝與眾人相認,但殺人的**應該並不強烈……
朝廷陣營的玩家有碟令通信,你明著攻擊一人,即使能殺死,那對方也會在死之前公布你是狼的身份,所以李彥應該沒這麼蠢。他應該是想,先確定自己在朝廷陣營中的領導地位,然後會在公主墓中,找個合適的機會,直接讓對方整個陣營團滅。
甚至,他們在團滅之後,也不一定能察覺到李彥的真實身份。
想通這一切後,任也自腳底板下,泛起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這個李彥太可怕了,演技精湛,心思極其細膩,且極度腹黑……
什麼叫玩家?
這特麼才叫玩家,才是一個星門老油條應該有的手段。
並且,任也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可怕的事實。他最初覺得,自己是反詐人員出身,不論是思維,還是推演能力,那都應該是拔尖的存在,但現在細想想……單就這個星門來講,沒有一個玩家是白給的。
李彥剛剛送來的這份密信中,沒有朝廷陣營玩家的明確身份信息。雖然這中間有唐風攪局,但那也說明……朝廷玩家都非常謹慎,即使李彥如此幫助他們,大家都沒有輕易露麵相認。
進入公主墓,必有一場慘烈的血拚。
寢殿中,唐風擦了擦眼角委屈的淚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個李彥……非常聰明,但……但我不知道後麵要怎麼麵對他。所以,與他交流的事情,都由你負責。”
任也轉身走到他麵前,試探著問:“**沒了吧?病是不是也好了?”
唐詞人刷的一下起身,瞪著眼珠子,指著任也的鼻子吼道:“……任也,你要是個人,你要覺得我陪你進來是大愛,是大義……你就不能瞎猜,你知道嘛?!”
“我馬上停止自己的聯想。”任也立即點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李彥的紙條上說,朝廷陣營的玩家有六個人,除去你,除去他,對方就剩下四個了。你覺得下一幕,他們會怎麼辦?”
唐風隻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很輕鬆地說道:“李彥說,青州衛左千戶可能是有一名隊友的,而且兩個人都疑似是鈴鐺會的玩家。那我覺得,他們進入公主墓後,輕易不會出手。他們現在會覺得,母豬宴的強逼過後……自己會被朝廷玩家孤立,應該會暗中觀察。不過,我們的形式依舊不容樂觀。咱們可以確定的自己人有三個,你,我,李彥,外加一個或許能加入的王妃。而牆頭草加朝廷,還有七個人,幾乎比我們多一倍!所以……依舊是少打多的局麵。李彥的作用非常大,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演一下,讓對方的玩家更信任他。如果他能領導朝廷陣營,那我們是有可能一波團滅對方的。”
“我覺得,他們還會爭取牆頭草的人,總之……我們想贏,還是很難的。”任也緩緩點頭:“算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進公主墓了,準備一下,我們出發。”
唐風停頓一下,眼神略有些閃躲:“我去洗一下……。”
任也本想出言詢問對方洗什麼,但看到唐風殺人一樣的目光時,還是忍住了。
……
長史府。
李彥坐在草堂中,笑嗬嗬地看著劉紀善:“你與我講實話,今日究竟是誰救你出來的?”
劉紀善白了他一眼:“我說是懷王,你信嘛?”
“嗬嗬。”李彥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我信啊。”
“……神經病。”劉紀善嘀咕了一句。
“我們來個約定可好?”李彥放下茶杯問道。
“怎麼約定?”
“你我分彆搜集各自陣營的信息,”李彥瞧著他回道:“頻繁交換。如果我能控製住朝廷陣營,那你便加入我這邊,怎麼樣?”
劉紀善思考了一下:“這不是要出賣,我自己陣營的利益嘛?”
“你現在連隊友都沒找到,還談什麼自己陣營啊?更何況,誰有我們的關係鐵?誰有我們之間的信任度?”李彥輕聲問。
“嗬!”
劉紀善冷笑了一聲,腦中瞬間浮現出,今天救自己的那名隊友偉岸的身軀。
我有沒有隊友,你個老登能猜到嘛?
“可以啊。”劉紀善問:“但如果你不能控製住朝廷陣營呢?”
“那就大家一塊死唄。”李彥臉色嚴肅地說道:“這個門的劇情脈絡已經很清晰了,牆頭草+朝廷陣營,打,而且朝廷是C位。如果我們真內訌了,那就必輸。”
“有道理。”劉紀善眼神睿智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想贏的心思已經不大了。”
“騙鬼呢?!”
“實不相瞞,我現在隻想乾死懷王。”劉紀善非常認真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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