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書生冷冷地說道:“你不上山,居中觀察。那萬一,你聯合自己的其他隊友,進攻我們怎麼辦?”
“即使我們五個人,聯手進攻你們兩名玩家,那我們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嘛?”任也皺眉回道:“山路那麼長,中間還有浮橋,你們隻需要跑,我們便無從下手。時間一到,木料取不回來,那大家全玩完。這麼做風險大,收益小,圖什麼呢?”
劉紀善聞言插嘴:“我們這邊沒有那麼蠢的人。”
“……!”書生看了他一眼:“那天字路的木料,必須由我們的人取。”
任也短暫思考了一下,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可以。”
他現在隻想迅速通過這一關,卻不想再刀人了,因為這一關的機製看似簡單,卻變化多端。
下一次輪回,究竟是什麼樣的規則,大家都不清楚,萬一玩脫了,自己陣營搞不好要出現減員的情況。
這是任也不想看到的,哪怕是新加入的劉紀善,他都不希望對方死在這個星門裡,就更彆提……唐風,李彥,愛妃三人了。
天字路對於任也的計劃而言,並非是一定要爭取的,所以他隻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書生見他應允,心裡的懷疑和戒備,才稍稍降了那麼一丟丟。
“如果沒問題的話,酉時過後,便按照我的計劃開始。”任也說。
“那取完木料,又怎麼扛過晚上的寒潮呢?”馬夫問。
任也冷冷地看向他:“做好你該做的事兒,到了哪一步,我就會說哪一步的計劃。不要提問,懂嗎?”
“……!”馬夫心裡憋屈爆了,但還是忍住沒做聲。
初步的計劃商定好後,大家便開始一同等待。
很快,落日即將消失在地平線,眾人耳中也響起了星門的提醒聲。
【酉時已至,請大家趕往山穀,拾取木料。】
【新的輪回開始,請你用百分百的狀態,全力以赴地麵對寒潮。叮~您獲得一枚星源丹,它可以治愈你的外傷,讓您精神百倍,掃除一切疲勞。】
兩道聲音響起,九名玩家手裡各自多了一枚棕色丹藥。
“嗬,這星門假模假式的裝好人。”劉紀善看著丹藥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們沒有和平的過關方式……那吃了這丹藥,隻會互刀得更激烈。”
眾人看了他一眼,誰都沒有多說,隻仰麵將丹藥扔進了嘴裡。
星源丹入口即化,溫熱且蘊含著清香。
任也低頭看著自己的皮膚,那些凍傷、外傷,正在肉眼可見地消失著,自己身體的疲憊之感,也一掃而光。
身體康複,體力充沛了之後,任也便喊道:“出發吧。”
書生決定和馬夫走二號路,郭采兒和邢濤走天字路,而李彥和劉紀善走三號路,許清昭和唐風走一號路。
大家分配完畢,各自出發。
這些人一走後,任也立馬離開了出發地的中心地點,並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對側的山路中,並且保持著自己能觀察到情況的最遠距離。
果然,沒過十分鐘,那書生和馬夫竟然原路折返,但見到任也沒在出發地時,卻集體呆愣住。
他們抬頭看向任也,見到對方藏在最遠距離的山路中時,內心都很喪氣,很煩躁。
任也遠遠地看著二人,大聲呼喊:“是想綁了我,威脅我隊友,還是想殺了我?”
二人無言。
“快點滾!”任也冷冷地喊著。
馬夫看著他,再次感歎了一句:“對麵的人太聰明了。”
“刷!”
書生不再多說,冷著臉跑回了山路。
馬夫搖了搖頭,也放棄了這次回馬槍。因為任也根本沒在出發地,距離自己太遠了,不存在追上的可能。
這一次,任也預判了敵對陣營的心思。
這倆人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是想殺個回馬槍,直接摁住單槍匹馬的任也。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威脅敵對陣營的玩家,還可以逼出任也抵抗寒潮的辦法。
如果計劃成了,朝廷陣營的劣勢瞬間就變優勢了……隻不過很可惜,任也太謹慎了,沒給他們任何機會。
……
出了這個小插曲過後,剩下取木料的環節,便很順利,暫且不敘。
隻說眾人逐一返回之後,在出發地的中央位置,將四口避雪棺搭建完成,連成了一排。
此時距離寒潮來襲,大概還有一個鐘左右。
眾人圍在棺材旁邊,書生率先問道:“現在能說了吧?九個人,四口棺材,怎麼過?”
“怎麼過?!這還要謝謝你們啊,嗬嗬。”任也露出諷刺的微笑。
“我們?”邢濤有些懵逼。
任也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你們知道,我和二號身上為什麼會有凍瘡嘛?知道為什麼,我倆不在一條路上,卻能成功集合嘛?”
眾人皺眉聽著。
“二號昨晚遭遇到襲擊後,先回了營地,發現打不開棺材,然後就一個人走到山路中去找我。”任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二號大概估算了一下,亥時後,她從營地到我的位置,走了約有半個時辰。但那是她的極限了,找到我時,已是瀕死狀態。”
話到這裡,李彥,唐風,郭采兒和書生的表情就變得很精彩了,他們已經猜到任也接下來要說什麼。
“王妃在我的袍子裡緩了大概十幾分鐘,便已恢複大半。”任也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我倆交替換袍而行,重新返回了營地。我把五麵木料拚在了號的棺材旁邊,她披袍,我進棺材。而且,每隔半個時辰,我就會出來一次。起先是怕她出現意外,但沒想到……我發現棺材和皮袍的作用是一樣的,都能令人回暖,時間也不差多。”
“明白了。”李彥點頭,也冷笑著衝郭采兒等人說道:“思維盲區啊。這還真要感謝你們,不然誰能試出來人體極限呢?”
“所以,過關的辦法,是輪崗。”任也皺眉看著大家,一字一頓地說道:“四人先入棺材,四人在外麵等待。半個時辰後,外麵的人扛不住了,就進棺材回暖,而出來的人繼續扛。如此反複,大概率可以通關。”
“但為了避免發生意外,發生有人故意不出棺材的情況,我們兩個陣營的成員,必須穿插開,各派兩個人入棺。”任也皺眉說道:“今晚我不入棺,我隻披著皮袍負責值夜,全程不睡。如果你們四個人中,有人故意不出關,或是拖延,我就和另外兩名隊友,攻擊你們的兩名隊友。三打二,而且我有皮袍取暖,身體狀態充沛,嗬嗬,這勝算還是很大的。”
“……!”
書生咬了咬牙:“我們可以自己分配輪換人員嘛?”
“你可以尼瑪啊!你有什麼權力講條件?”劉紀善懷王陣營的代入感,突然變得很強,直接罵道:“我要和那個不說話的女人,同一時間輪值。你們要是有人不出來,我就用她暖和。”
武夫聽到這話,伸手指著劉紀善罵道:“你踏馬規矩一點,不要滿嘴噴糞。”
“口嗨也不行啊?你是門眼啊?!”劉紀善瞪著眼珠子:“法律都不能約束我,你算個幾把?”
話音落,任也皺眉說道:“如果沒問題,我就製定輪值人員了。”
……
京都。
任大國剛到招待酒店,就拿著電話,當著閆多多的麵說道:“嗯,我到了。行啊,我也想見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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