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在沒來京都之前,也曾對守歲人的總部朱雀城,有過諸多幻想。
是莊嚴氣派的辦公大樓,還是隱藏在鬨市中,故作高深的玄學之地?
他幻想了很多,但卻萬萬沒想到,這總部……竟然是一座古皇城。
當閆多多帶他來到朱雀城後,任也與之前來過的老爹完全不一樣。後者當時很淡定,但他卻被這裡的一景一木,龐大且輝煌的建築群,完全給鎮住了。
他也終於弄懂了,為什麼當初許鵬會說,隻要你來到總部,就一定會有一種難以言名的優越感,以及榮譽感。
長安之壯麗,之恢弘,仿佛穿過了上千年的光陰,活生生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任也心中立馬升起了一種,組織很神秘,很強大的安全感。
他也覺得跟著守歲人混,絕對不可能一天餓三頓……四個菜都吃不上。
不過,閆總很忙,目前也沒時間帶他參觀這裡,二人隻一塊進入位於城北的朱雀書院,並且前者還專門申請了一間空房。
入內後,閆總說道:“委屈了懷王殿下,這就一間房,肯定沒有您的寢宮氣派。”
“……也彆這樣說,本王一向能屈能伸。我看這裡的環境尚可,湊合住吧。”任也跟上司混熟了,偶爾也會裝個小杯。
“嗬。”
閆總白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筆墨紙硯:“不要亂走,也不要出去。渴了餓了,喊外麵的人就行。你現在隻需要乾一件事兒,那就是集中注意力,把第二幕從開始到結束的所有細節,全部書寫一遍。尤其是在每個關卡中,你的個人表現,包括判斷,組織,以及內心分析信息的描寫等等。這關乎到,你正式成為守歲人的資質評定。”
任也瞬間頭腦清明:“那我可不可以,把自己的表現……用文字稍稍修飾,稍稍渲染一下?”
“要真實,要客觀,不要替自己吹牛批。”閆多多非常真實:“因為唐風會分分鐘出賣你,而且我們也有能感知謊言的人。”
“……好吧。”
“行了,我去忙了。”
“嗯。”
二人交流完畢,閆多多邁步來到門口,突然又停頓了一下:“算了,告訴你吧。要親自看你文字報告的人……是咱們守歲人的執門者,最高領袖,千萬不要耍小聰明。而且,各部的大佬星官,都去了望月閣,他們在分析,你可能會得到的傳承。”
任也愣了愣,緊張感立馬就來了:“哦,俺知道了,俺儘量不吹牛批……。”
話音落,閆多多離開。
……
朱雀城,兵部門口。
一位身材壯碩,看著約有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此刻穿著一身麻布衣,就像個懶漢一樣坐在台階上,正大口吃著西瓜。
他叫樊明,是今天剛剛趕回總部的。在此之前,他在一個高階星門,已經遊曆了近半年多。
樊明特意趕回來,隻為兩件事兒——幫助任也,搶奪任也。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手持折扇,語氣略有些激動地說道:“問了青輔區的黃維,昨晚也跟閆總打聽了一下。任也在第二幕中得到的最關鍵道具——人皇劍。並且人皇這倆字,幾乎貫穿了整個故事。靖國的靈帝,大乾王朝的武帝,以及現在的景帝,包括……身死的老懷王,全部都是為了尋找人皇印,尋找氣運。”
樊明略微怔了一下,輕聲說道:“那很明顯了,公主墓九層的傳承,應該就與人皇有關。自周天子以前,曆史中有過很多位啊,這位人皇會是誰呢?是那個遷徙地曆史中的人物,還是我們華夏文明中的人物?不過根據這倆字判斷,三個隱藏職業中的學者係,肯定跟它是不相配的。”
“這事兒不好猜,可能要等任也的詳細報告出來,才能做最終判斷。”中年笑了笑:“不過,這小子引起的聲勢,我看,也就隻比你當年晉升華夏第五位稀有職業時,要弱那麼一點點……”
“算了,千萬彆給我戴高帽。”樊明擺手:“我當時雖然也非常難,但絕對沒有這個聲勢。我在門內都聽說了,連那個十幾年沒動靜的靈修會都下場要阻擊任也了……這個動靜,是以前沒有過的。”
中年沉默半晌:“你怎麼看?!”
“任也必須跟我,誰搶我跟誰翻臉。”樊明扔掉西瓜皮,很霸道地說了一句。
“那你現在就去望月閣啊,跟……跟咱的紅衣美男商量商量。”中年很小聲地嗶嗶,不敢大聲議論。
樊明擺手:“已經去了很多人了,我再跟風,就顯得很沒水平。你叫人把多多叫來,我先跟他聊聊。”
“好辦法。”中年頓時眼神一亮。
……
任也進入總部後,就開始給“領袖”寫小作文,也一直沒有出過那間房。
一眨眼,一天時間過去。
京都,下午三點多鐘,一家咖啡廳內。
任大國扭頭掃了一圈,背著自己的小書包,來到了二層窗口處。
陽光下,今天才從滬市趕來的徐編輯,此刻穿著一套淡綠色的西裝,臉上卡著墨鏡,脖頸上還係著一條碎花格的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