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詭異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心中糾結的事情被傅聿城直白地指出來,薑予安說不出任何話。
解釋也是多餘。
傅聿城也不急著逼迫她給出一個解釋。
他依舊是保持著微笑,高大的身影站在薑予安麵前,靜默地盯著她。
良久,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大概是承受不住這道死亡凝視,終於斂下眉目開了口。
“對不起。”
除卻抱歉,似乎也說不了其他的。
這份厭惡的情緒她自己都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出的。
她隻能肯定,從自己開始躲避傅聿城時,這份直白的厭惡已經開始在她心裡破土。
而那個表白的真相,是直接將遮掩在破芽上的枯草抹去的推手。
什麼也遮掩不住的時候,便隻剩下最直白的情緒。.
沒有緣由。
所以隻能抱歉。
亭外蟲鳴聲似乎寂靜了一瞬,隨後聽到了男人胸腔裡溢出一聲輕笑。
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直起身,高大的身影更顯欺壓性,嘴裡吐出的嗓音倒是溫和。
“安安倒也不用煩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討厭一個人有時候也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厭惡我,也不用說抱歉。”
他這樣說,薑予安心裡生出更多歉意,仿佛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渣女。
可她也說不出話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