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媚兒的情緒看起來十分激動,雙唇都輕顫起來。江歲歡反問道:“哪裡不對”“你和北漠王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江媚兒激動之下說出來的話粗俗不堪,連侯爺和侯夫人聽了都皺起眉頭。江歲歡支著下巴做沉思狀,“前幾個月我被侏儒綁架……”話音未落就被侯夫人打斷,“你什麼時候被綁架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為何不知道”“哦,大概是因為你們對我從來都不關心吧。”江歲歡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侯爺和侯夫人心中生出了些愧疚,逃避似的撇過頭。看著二人的態度,江歲歡毫無感情地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後來北漠王來救我,我們就在一起了,再後來我們感情越來越深,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甚至把令牌給了我。”麵前的幾人倒吸一口冷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令牌可是身份象征,顧錦竟然把令牌給了江歲歡江媚兒晃著腦袋,尖聲說道:“這不可能!你們二人並沒有訂親,北漠王怎麼可能把令牌給你,你一定是在說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江歲歡從懷中掏出露出一塊令牌,在幾人麵前晃了一圈。看見江歲歡拿出令牌,他們不得不相信江歲歡說的都是真話。見令牌如見真人,幾人儘管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對著江歲歡行大禮,“參見北漠王。”“唉。”江歲歡露出一個可惜的神情,“若不是我流掉孩子這件事被他知道,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成北漠王妃了。”她信口胡說了一堆,彆說江媚兒他們了,就連她自己都差點信了。“不對,時間對不上,如果你被綁架後才跟北漠王在一起,玉佩又是怎麼回事”江媚兒直起身子後,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從江歲歡身上偷走玉佩的時候,是江歲歡從亂葬崗回來和楚訣和離的那天。那塊玉佩是北漠王的,如果像江歲歡說的那樣,被侏儒綁架後才和顧錦在一起,為什麼玉佩會那麼早就出現在江歲歡身上江媚兒幾乎要糊塗了,眼下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江歲歡還沒有和楚訣和離時,就已經跟顧錦在一起了。要麼那玉佩如她之前猜想的一樣,是江歲歡撿到的。她死死盯著江歲歡,想看看江歲歡會怎麼回答。江歲歡卻疑惑地問道:“什麼玉佩”江媚兒眼睛轉了轉,江歲歡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玉佩,看來並不知道那塊玉佩是顧錦的,應該是撿來的。為了避免說多了被江歲歡發現是她偷走了玉佩,江媚兒迅速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已經跟北漠王鬨掰了,為什麼令牌還在你這裡”江歲歡收起令牌,“對於北漠王而言,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我有意要還回去,他也不會要的。”說了這麼多,江歲歡此時已經口乾舌燥,她望著麵前表情各異的三人,說道:“我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最後奉勸你們一句,不想出事的話就閉緊嘴巴,不要把我剛說的話告訴彆人。”說罷,江歲歡不再等他們回答,轉身走了出去。站在帳篷門口,江歲歡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隻有一個字:爽!其實她完全可以不跟他們說這麼多,但她實在厭倦了他們兩次三番的糾纏,乾脆編一個借口,狠狠嚇唬他們一番。雖說有點對不起顧錦的名聲,但是顧錦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在意這麼一點小事。而且江歲歡確信,他們幾人出於對顧錦的畏懼,是不會將此事外傳出去的,不然她也不會在他們麵前胡謅這麼一堆了。江歲歡隻覺得渾身舒暢,慢慢悠悠朝太醫帳篷走去。剛才的帳篷裡,侯爺麵色沉重,叮囑道:“江歲歡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件事關乎侯府的安危,你們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侯夫人和江媚兒都知道北漠王的可怕,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江媚兒知道,侯府是她的靠山,若是侯府出了事,對她沒有好處。至於江歲歡麼,她現在已經懶得對付了,反正她已經讓翠紅把蠱蟲放到了江歲歡的身上,她腹中孩子出事之日,就是江歲歡身亡之時。侯夫人長歎一聲,“這丫頭以前還算聽話,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還好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不然侯府就被牽連到了。”“唉!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沒有教好啊。”侯爺說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侯夫人抓住江媚兒的手,“你看媚兒,也是我們從小教到大的,不僅聽話乖巧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不是咱倆的親生女兒,但比親生女兒還好。”侯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是啊,那李嬤嬤也算間接做了一件好事。”江媚兒聽到李嬤嬤三個字,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腹中孩子是個災星的謠言,最開始就是從李嬤嬤口中說出來的!雖說是李嬤嬤把她從鰥夫手裡買回來,讓她從一個鰥夫的女兒變成了侯府的女兒,可她完全不感謝李嬤嬤,要不是李嬤嬤傳出這樣的謠言,她現在也不會備受排擠。可惡的瘋婆子,江媚兒在心裡罵道:跳進池子裡淹死真是便宜你了,若是你還活著,我定將你千刀萬剮!就在江媚兒在心裡罵著李婆婆的時候,侯爺突然說道:“媚兒,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我和你娘心情不佳,不如你彈首曲子,讓我們放鬆一下。”江媚兒身體一僵,她琴技一般,之前人們覺得她的琴聲好聽,不是因為她琴技好,是因為翠晴寫的曲子很厲害。如今翠晴不在,而她自打懷孕後就沒再彈過琴,早把翠晴寫的曲子忘得一乾二淨。她勉強地笑了笑,“爹,娘,我好久沒彈過琴了,有點手生,等我回去練練再彈給你們聽。”侯夫人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當著我們的麵練琴也無妨。”........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