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南非之前,鄒老板前來送行。
再次見到他,江阮依舊會被他脖子和手臂的紋身嚇到,見過紋身的,她還是第一次見紋滿脖子的。
要知道,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有那麼多毛細血管。
在那紋身天知道該有多疼。
江阮手腕有傷,就乖乖坐在沙發等著,行李是薄燁幫她收拾的,因為涉及私人衣物,不方便讓保鏢們收拾。
鄒老板和薄燁在那頭說話,仿佛說完了,兩人朝這邊走來。
“弟妹,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鄒老板笑著道:“你可要記得想我哦。”
視線略過江阮的高領裙子,一雙眸子笑的高深莫測,但又很是尊重。
隻是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不正經。
這話江阮不知道怎麼接,畢竟是這拍賣場的地下老板。
剛要看向薄燁。
男人直接幫她懟回去了,毫不客氣對鄒老板道:“滾。”
鄒老板嘖一聲,扭頭衝著手下揮手,手下當即捧來個奢華的盒子。
鄒老板認真道:“怎麼說也是在我地盤上出的事,我跟薄燁這麼多年關係,也是好朋友了,我心裡過意不去,這就當是我送給弟妹的薄禮,弟妹可一定要手下。”
他突然一本正經起來,江阮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這……”
她看向薄燁。
畢竟收不收禮,這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鄒老板說跟薄燁是好朋友,實際什麼樣她怎麼知道。
就聽薄燁含笑道:“不要白不要,反正不要錢,那就收下吧。”
聽這話,鄒老板唇角狠狠的一抽。
江阮逗笑了:“好。”
身後保鏢替她接過來。
離開之前,鄒老板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向薄燁的目光帶著懇請:“薄燁,彆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
“隻要有消息,立刻給我發郵箱。”
薄燁:“好。”
鄒老板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一路順風。”
“抽空我會去國內看你和弟妹的。”
“要是結婚了,必須得給我張請帖啊。”
鄒老板笑著說道,客客氣氣的,但卻又不讓人覺得虛偽。
薄燁道:“行。”
簡直惜字如金。
可也是無形中的回應了鄒老板,他真有這方麵的打算。
鄒老板隻覺得稀奇,從來對感情向來不屑一顧的薄燁,竟然也有跌進紅塵的一天。
尤記得最初認識的時候,鄒老板可要比現在玩的花多了。
當然,底線還是在的。
他才不是什麼菜都吃,那可太廉價百搭了。
但當時跟薄燁不熟,鄒老板就給他叫了五六個妞兒,讓他隨便選,實在不行都給他也行。
哪曾想當時的薄燁直接變臉了,直接把他冷嘲熱諷一頓,然後讓那些妞兒全都下去了。
鄒老板跟薄燁待在南非一段時間過,也是在那段時間,他才知道,薄燁每天早中晚在做的就是,工作工作工作。
他就像是工作狂魔一樣。
就對著電腦各種處理事情,像個工作機器,沒有一點個人感情。
如今,看到他對江阮溫柔體貼,鄒老板打心底裡祝福。
也羨慕。
眼看著他們上私人飛機,然後飛機起飛。
鄒老板眼底流露出憂傷。
他唇角勾起嘲諷,他還笑話薄燁跌入紅塵,把一個女人放在心尖上寵著。
可他又何嘗不是呢。
隻他沒薄燁那麼好命罷了,有江阮對他死心塌地的。
媽的,越想鄒老板就越氣。
那個渣女
以為跑回國內他就無可奈何了就找不到她了
天涯海角,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挖出來的。
飛機上,江阮看著窗外白雪皚皚,忍不住問薄燁:“剛才鄒老板跟你說什麼了啊,你們說那麼長時間。”
“要是工作那我就不聽了。”
“我就還挺好奇的。”
被問話,薄燁沒有隱瞞,笑著對她說道:“沒什麼,是我跟他簽的一個條約。”
“什麼條約”江阮眨了眨眼,很是稀奇。
“我要那座小島,作為交換,他給我提了兩個條件,除了要礦洞和金條,他還讓我幫他找一個人。”
“一個女人。”
薄燁淡淡的道。
而聽這話,江阮好奇心頓時湧上來了:“女人什麼女人該不會是他的老相好吧”
薄燁笑:“嗯,還真被你猜中了。”
說著,薄燁打開桌麵的小文件夾,剛才鄒老板給的,從裡麵拿出來張照片。
照片的女孩,白裙,短發,青春洋溢甜美模樣,看著很文藝知書達禮,看模樣應該也才二十多出頭。
“這就是他讓我幫忙找的女人,名字叫段恬恬。”
江阮接過來照片:“看著挺溫柔的,應該跟我年紀差不多大。”
說著,江阮嘖嘖兩聲,稀奇極了:“真看不出來,鄒老板竟然喜歡這種清純類型的,看他那滿脖子紋身,吊兒郎當的非主流模樣,是個人都會覺得他肯定會喜歡那種性感嫵媚,黑絲大長腿的。”
“不過國內那麼大,想找個人也不好找,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彆。”
江阮秀眉皺眉:“隻有一張照片,好找嗎”
薄燁道:“不知道,試試吧。”
“回去我就讓人把這張照片給各省的警察局送去。”
江阮瞪眼:“乾嘛,你該不會是想讓警察幫忙找吧”
“不過這也卻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