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昊聽趙懷夕說她不會衝動,呼出了一口氣道:“你哥你不用擔心,交給我來辦。我會找理由把他支走,讓他離開南嶺府。”
趙懷夕問道:“你打算怎麼支走?”
蘇誌昊道:“上次我們幾個男孩子文章比試,你哥輸給了我,他答應了會幫我一個忙。我借口讓他幫我去石川縣買個硯台回來。那裡的硯台出了名的好,我們幾人都惦記好久了。正好正月二十他們才開課,就讓他出去溜達溜達。”
趙懷夕道:“這個辦法行。”
蘇誌昊道:“你放心,我會悄悄跟著他,直到看他出城,往石川縣的方向去,我再回來。這樣他離開了南嶺府,沒人跟他提起此事,他也能安全些。”
趙懷夕道:“好,謝謝你。”
蘇誌昊追問道:“你還沒說你打算怎麼做呢!”
趙懷夕道:“我想殺了他,但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
蘇誌昊叮囑道:“你要乾什麼、有什麼想法,一定要提前與我商量。我幫你,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趙懷夕點了點頭。
蘇誌昊道:“不要隻是點頭,要往心裡去。”
兩人到了軍營,蘇誌昊直接跟參將請了假,便出了軍營。蘇誌昊來了軍營以後,就沒請過假,雖然會經常往家裡跑,但也一直沒有耽誤過事,所以這個假期給的很是痛快。
蘇誌昊請好了假,便返回了家中。
返回蘇宅後,蘇誌昊便找到了趙玄明,說明了自己想讓趙玄明幫的忙。
趙玄明一聽要前往石川縣替他購買一方硯台,便在心裡估計了一下。此去往返少說也需要三日時光。而明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節了。值此團圓之日,蘇誌昊卻讓他去買硯台,趙玄明心中難免有些疑惑不解。
然而,由於在上一次的文章比試中落敗於蘇誌昊,按照約定,輸家必須為贏家完成一件事情。趙玄明信守承諾,儘管心存疑慮,卻並未多問一句,迅速整理行裝後便踏上了前往石川縣的道路。
因為趙老太太並未在居住的院落,趙玄明詢問下人,得知祖母與蘇老太太去了店裡,便打消了當麵告知祖母的打算。臨走的時候,趙玄明交代蘇誌昊,告訴他祖母一聲,他會快去快回的。
同趙玄明一同出發的,還有趙玄明的小廝,是趙老太太給趙玄明買的人,也在趙玄明身邊跟著伺候大半年了,人還算是可靠。
蘇誌昊一直在後麵跟著趙玄明,直到看著趙玄明上了前往石川縣的官道才放下了心,返回了府城。
返回府城後,蘇誌昊就去找了東安伯,跟在東安伯身後跟了一天,直到深夜,安東王回住處睡下。
這一天,安東王去了許多地方,一整天都在吃喝玩樂。
看似沒有什麼反常,實則是有貓膩的。
安東王看上去好像是沒見什麼人,實則卻在青樓跟個龜奴聊了半天。跟龜奴有什麼值得聊那麼久的。而且這個安東王對這個龜奴還挺客氣的,依照安東王的性子,怎麼可能對一個龜奴這麼客氣。
蘇誌昊雖在不遠處悄悄看著,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其中必定是有貓膩。
返回府城後,蘇誌昊便直接去找東安伯了。怕東安伯注意到自己,蘇誌昊特意給自己打扮了一番,與平日他的裝扮大不相同。也時刻注意隱藏著自己,儘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還好,對於跟蹤彆人,蘇誌昊還是有經驗的,做的還算得心應手。
蘇誌昊如同影子一般緊緊地跟隨在東安伯的身後,從清晨到夜幕深沉,始終不敢有絲毫懈怠。整整一天,他目睹著東安伯穿梭於各個場所,儘情享受著美食、美酒,眼看著他尋歡作樂了一整天。
表麵上看,一切似乎並無異常,但敏銳的蘇誌昊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儘管東安伯四處遊蕩,仿佛隻是為了消遣時光,但實際上,他的行動更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更讓蘇誌昊感到困惑的是,東安伯看似並未與任何人接觸,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一家青樓裡,東安伯竟然與一個龜奴交談了許久,而且還是單獨交談。這實在是不對勁,畢竟以安東伯的身份地位,怎會與一個低微的龜奴扯上關係?更何況,平日裡心高氣傲的東安伯對待他人從來都是有些囂張的。儘管因為先皇的去世,他姐姐不再是寵妃,他收斂了許多。但再怎麼樣,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對一個龜奴表現得這麼客氣。
雖然蘇誌昊躲在不遠處暗中觀察,但由於距離較遠,無法聽清他們具體談論了什麼。不過,從兩人的神情和語氣來看,這場談話絕對非同小可。這裡麵必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東安伯突然來南嶺府有關。
種種跡象讓蘇誌昊心生警惕,他決定還要查查這個龜奴。
看著東安伯回了住處後,蘇誌昊又返回了青樓。
此時的青樓還是燈火通明的,還有不少客人在,那名龜奴也在。
蘇誌昊潛入青樓的後院,找到龜奴所住的地方。
蘇誌昊成功地抵達了青樓的後院,這裡燈火昏暗,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人,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和靈活的身手,順利找到了龜奴居住的地方。
輕輕推開門扇,蘇誌昊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龜奴的房間。是一間大通鋪,床鋪淩亂不堪。他暗自皺眉,但並未分心,而是集中精力開始搜尋線索。
蘇誌昊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終於,在一個枕頭裡,他發現了一封信。
這封信中的大致內容所述:東安伯計劃投靠鎮南王,並打算利用明日元宵節期間街道上人潮湧動、混亂無序,以及軍隊放假、戒備鬆懈,楊景寧也不會在軍中等有利條件,悄悄潛入軍中刺探平南軍內部狀況。如果能夠成功獲取到軍中布防圖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就是不能,也可以在軍中搜集各類有用的情報。
總之,東安伯決心抓住明日這個絕佳時機深入平南軍展開他的諜報工作。
蘇誌昊蘇誌昊借著火折子的光看完了信後,估計這是一封要往出傳還未傳出去的信。蘇誌昊並不打算拿走,而是按照原樣裝了回去,重新放回了枕頭裡。
蘇誌昊心中有了數,終於可以回去了。
蘇誌昊回到蘇宅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雖然他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但這個消息他必須現在就告訴趙懷夕,兩個人得商量商量,一起想想辦法,如何讓這個罪大惡極之人合理的死去。
蘇誌昊躡手躡腳地潛入趙家所居庭院,小心翼翼地推動趙懷夕的房門。不出所料,正如蘇誌昊所猜測的,門扉緊閉且上了栓。他心想,趙懷夕或許並未入眠,於是輕叩了一下房門。果不其然,如蘇誌昊說預料的——趙懷夕並未就寢。
一是,趙懷夕心頭掛念之事太重,讓她難以成眠;二是,她知曉今日蘇誌昊請假外出,夜晚未歸蘇宅,想必定是外出探聽消息去了。因此,她想著等蘇誌昊的消息。
整整一日,趙懷夕都心緒難寧,上完了課便匆匆趕回了蘇宅。得知蘇誌昊不在家後,便徑直接回了房間等候蘇誌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