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已然飛走的信鴿唐劍秋自然是無心喝茶的,拿了幾個銅板後便帶著繡春刀追了出去。
要說這信鴿飛的也挺快,如今已是在那空中,若是飛的太高太遠唐劍秋還真就拿它沒有辦法。
唐劍秋正因為這事煩躁,恰巧這時有個準備前往山上打獵的獵人,唐劍秋自然是不好解釋太多,便向獵人借來了弓箭。
獵人不好拒絕,隻得答應下來。
唐劍秋左手搭弓,另一隻手繞到後背取下箭矢,並對準信鴿。
這樣的距離對於唐劍秋而言或許是有點難度,因為那信鴿飛的確實有些高了。
好在他自幼習武,習得了十八般武藝,要說刀才是他最拿手的。
鎖定目標後唐劍秋目光一冷,而後鬆開了手。
“嗖!”
箭矢離弦,如同閃電從中呼嘯而過。
信鴿發出一聲慘叫而後落在地上,接著便是殷紅的鮮血從中擴散的瞬間。
唐劍秋交還箭矢後麵無表情的走到信鴿麵前,並取下信鴿腳上的信,當他看到紙條上呈現出來的內容時不由得大驚。
他再也無法淡定了,以自身最快速度趕到了縣衙之中,並叫方小漁,阿飛還有梅香他們過來。
“大人,您這般匆忙叫屬下來究竟是什麼要緊事?”
方小漁無法理解,唐劍秋並未言語,不過是招了招手。
在那之後,旁邊的幾個官兵揭開被褥,呈現出來的是毫發無損的青年。
當看到早已死去的青年如今死而複生,且無半點中毒跡象梅香震驚不已。
她驚撐目結舌,時不時的搖著頭,儼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怎麼回事?可我明明親眼見到他斷氣了的,阿飛哥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若是還在這也就罷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此人氣色紅潤,和常人無疑。
然而,阿飛卻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不過是保持平常心,語氣平緩。
“梅香妹妹,不急,一會兒再向你解釋。”
接著,阿飛看向唐劍秋,他欠了欠身,而後擺出最為恭敬的一麵,道:“唐大人,真是神了!這一切都在您的計算之中。”
聽到這,梅香不由得一陣驚呼:“什麼!難道說這一切全都是大人計劃好的?”
“大人,您說的對極了,果然不出您所料,竟有人貿然前來行刺!”
正說著阿飛便對唐劍秋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為此次計劃圓滿完善而感到高興。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梅香不明白。”
見這幾個大老爺們各說各的且樂在其中,梅香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多了。
她都有些糊塗了,怎麼感覺好像有很多事情都瞞著她似的。
阿飛卻是笑了笑,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唐劍秋的障眼法。
阿飛在知道院中有黑影閃過的時候,就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唐劍秋。
唐劍秋在得到消息後便出了一個計策,既然那人是前來刺殺的想必絕對是個高手。
而那些人平日裡喜歡晝伏夜行,藏身之術那自然是做到最精準的,又怎會讓不會武功的梅香發現?
他早就觀察過,想要潛入這府衙最好的路徑其實就是穿過中牆跟後的那片竹林,而後直接翻牆而入。
若是從那潛入不但便捷而且極難被人發現,然而蒙麵人卻舍近求遠從二堂方向而來,實在不像一名職業殺手該有的樣子。
很顯然,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不就是想要吸引梅香注意。
通過阿飛交代的那些,故此唐劍秋便想到了梅香手裡的藥罐。
他知道刺客一定躲在窗外觀察,於是便假裝給對方喂藥,這一試之下,果真發現這藥中有毒!
直到這一刻梅香才知道原來這青年根本就沒有喝罐子中的藥。
要知道她正因為這件事情揪心,如今聽到這樣一個消息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真是嚇煞奴家了,阿飛哥哥,那後來你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梅香很是委屈,她因為這事自責了許久,可如今居然告訴她這樣一個答案,這要她如何不氣?
阿飛也是被梅香的單純給逗笑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真的當真了。
不過這樣一來更好,能使得計劃更加完善。
“你以為那個刺客真的走了?但凡對方是個謹慎點的人一定會蟄伏,到了那時我再巧用鍋底灰將受害者的麵部塗黑,偽裝一副中毒的樣子。”
“那沒有呼吸怎麼說?”梅香又問,如果是這樣前麵的事情都能解釋的通,那後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