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當初明明說好了比武招親,誰贏誰娶,怎得如今耍賴?縱使您們二老是我的父母也不能如此,當心遭人詬病,莫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不成?”
正堂內,沈紅鸞羞憤不已,正不停的述說著自己的不爽和埋怨。
她怒氣衝衝的轉過身,顯然是被這件事氣到了。
“紅鸞啊,為父知道委屈你了,好歹也得看看啊!”
沈老爺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好似他才是當家主母一般,完全不像父親的模樣。
“我這輩子隻嫁唐四郎唐劍秋!”
她不得不強調事情的重要性,而後麵對著沈老爺。
伴隨著轉身的瞬間,絕美的秀發自香肩擴散,包裹著禍國殃民的尤物身段,說話的同時玉拳緊緊握著。
沈老爺頓時噎住,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是理虧的,可即便如此仍不忘好言勸說,也好讓自家姑娘妥協。
“為父知道,隻是這秦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即便不喜也當看了才是。”
然而,沈紅鸞卻不以為意,她不過是冷哼一聲罷。
“管他是秦是獸,我沈紅鸞今生隻認定唐劍秋一人!”
沈老爺又怎能經受得住這般打擊?差點就沒有當場氣暈過去。
“嘿!我說你這姑娘怎麼能這般侮辱人秦公子?好歹也是一大戶人家,先看看再說。”
“隨你怎麼說便是,我去散散心。”
正說著沈紅鸞便打算離開,她可不想再過多逗留,既然這正門會碰麵自然從後門進入才是。
沈老爺無比痛心的用掌心撫著胸口,杵著拐杖用力往地麵一跺:
“你這丫頭!唉!反了,反了!”
待沈紅鸞離開後,沈老爺在丫鬟的攙扶下坐了下去,簡單的品上幾口上好的茶葉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些。
“這丫頭真是氣煞我也!”
“老爺,您彆生氣,你也知道三丫頭脾性,何況如今已是三品大將軍,何況她一直心係唐家四郎,有何不妥?”
沈老夫人好心勸說,可對於沈老爺而言她就是翅膀硬了。
正所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終是女大不中留了!
沈老爺先是哼了一聲,接著說出了不爽之處:“你個婦道人家懂些什麼?不過是想讓她做個參考!
你去請秦公子進來。”
“是。”
丫鬟行了禮後匆匆趕忙到門口迎接,不多時就見到一風流倜儻手持折扇的風流公子,身後還跟著幾個下人,順道備上禮物。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如今這秦公子不光是對沈紅鸞的美貌傾心,更是對沈家的勢力而虎視眈眈。
“沈老爺,沈夫人,小生冒昧前來還往見諒。”
沈老爺很是驚喜,聽了秦信濤說的這些很是滿意,連忙上前托起。
“秦少爺免禮,還請入座。”
“謝沈老爺賜座。”
秦信濤也沒有拘束,他毫不猶豫的坐下,卻不忘打量四周,如同《逍遙遊》中的跳梁小醜一般,完全沒有把這主人家的當一回事。
可不管怎麼說這來者即是客,即便沈老爺抱有意見也不好當眾說出,不過是乾笑一聲,而後開口問道:
“想必秦少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小女的婚事吧?”
秦信濤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而後攤開扇麵,很是自信的說道:“那是自然,還請老爺放心將沈小姐交給我,我一定好生待她。”
沈老爺明顯有些為難,他儘可能將心中的那份不快壓了下去,而後賠笑。
“秦少可能有所不知,小女跟唐家四少爺乃是指腹為婚,秦少這般隻怕是……”
沈老爺故作遲疑,故此想試探一番秦信濤,若是違背誓言將這掌上明珠許配給其他公子隻怕是有些不妥。
秦信濤又豈能滿意?他才不管這三七二十一的,隻當這些是無稽之談。
“沈老爺此番差異,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合適這指腹為婚一說又有何妨?何況我秦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在這京城中也不比唐家差,
再說,一番話的事情就能解決,你又何必鬨得那麼難看呢?”
“這……”
沈老爺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做不符合規矩,可這秦信濤之言的確是有一定道理,但他又更偏向於唐家。
見沈老爺產生猶豫,那秦信濤更是不忘添一把火:
“我說沈老爺,您這又是何苦?據說那沈家三小姐乃是一未纏足的姑娘!若是一丫鬟或尋常百姓也就罷了,可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要知這女子腳大無人敢娶,這世上除了我又有誰會要她呢?”
這樣一番話如同天譴劫雷從中砸過,將沈老爺那顆本就不穩的心擊了個粉碎。
秦信濤並未說錯,沈紅鸞未曾纏足乃是事實,可當時也是不忍自家姑娘遭罪。
這時間長了就後悔了,待到那時沈紅鸞已有了主見,又怎能妥協?
沈家唯獨這樣一個姑娘未曾纏足,其他的姊妹該做的也都做了,這就讓沈老爺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