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裡,待在客房之中的唐劍秋打算早些歇息,然而,就在這時,鄭文禮前來找唐劍秋,說是有事找他。
唐劍秋並未在意,因此應允了下來,推開門後卻發現鄭文禮正捧著裝著食物的食盒。
鄭文禮開門見山的說道:“唐大人,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那倒不曾,敢問何事?”
唐劍秋用平常的語氣那般說著,鄭文禮不過是笑了笑,而後這般說著:
“想來天色已晚,特來給你送上些宵夜,以免餓著。”
正說著他便準備將食盒送出去,唐劍秋見狀很是委婉的拒絕了下來:“多謝兄台美意,壽宴上我已吃過,實在吃不下。”
“那就可惜了,半夜醒來也是餓的慌,實在不行拿幾個吃著便是,這樣我回去以後有個交代。”
“好吧。”
既如此唐劍秋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請。”
“請。”
鄭文禮緩慢的打開食盒上的蓋子,而後將裡麵的飯菜糕點一一呈上來,順帶賠上笑臉。
起初唐劍秋是沒有在意的,可當他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這食盒中竟擺放著與作案現場一樣的紅花。
唐劍秋很是震驚,他大受震撼,趕忙上前質問起這紅花來曆:“小兄弟,這花是何而來的?還請如實相告?”
鄭文禮卻是一臉無辜,更是心生不解:“是我從蘇景表弟房間裡拿的,我看它比較好看就拿來用了,而且弟妹也挺喜歡這種,
房間裡還有不少,我以為借來用用沒什麼不妥,究竟發生了何事?”
唐劍秋立刻將心中那份最為真實的情緒壓了下去,“那倒不曾,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辛苦兄台特意為我送來夜宵。”
鄭文禮道:“不必客氣。”
唐劍秋心知關重大,並未道出其中緣由,鄭文禮無奈之下隻好轉身離去。
拿出那紅花一物後,再將帶回來的證物與調閱各地官府的證物相互對比之後,已然確定這持有物正是蘇景。
唐劍秋心事重重,種種跡象都已能證明那紅花殺手正是蘇景!
這換做常人或許早就已經趁其不備,將他拿下了,可他總覺得此案或許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他在蘇家為客,即便真有什麼要緊事要將對方顯得太過失禮,除非有什麼直接證據證明犯下這不可饒恕之罪的人就是蘇景。
可究竟要用何等辦法才能讓證明蘇景的清白?
想到這他也是有些頭疼,便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而這一幕全都讓躲在遠處的馬鴻飛看了過去。
他誤以為鄭文禮來找唐劍秋是為了公事,急忙來到蘇思卿所在的房間並道出原因:
“蘇老爺,表少爺去了唐大人房間,我來找您就是怕他們再起衝突。”
“你可知他找唐劍秋是為了什麼?”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蘇思卿也無心休息,便是坐了起來回答了馬鴻飛的問題。
“這倒是不清楚,不過我親眼見到表少爺出來的時候提著食盒,我隻是擔心他找唐大人是為了案件有關。”
馬鴻飛冷汗直流,現在他隻想要一個答複罷了。
聽到這蘇思卿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這才徹底放下。
“你多慮了,唐劍秋雖是官府中人,即便真牽扯到了什麼案子也跟蘇家沒有關係,充其量也就打聲招呼問個情況罷。”
當日醜時,鄭文禮喚馬鴻飛前來,並命府裡的管家請他至廳中。
馬鴻飛並未多想,隻當時有要緊事,穿好衣裳後火急火燎的趕往廳堂。
他以為有十分要緊的事情相告,豈料這文弱的鄭文禮卻態度突變。
“可是看到我去了唐大人房中?”
他一改一如既往的翩翩公子態度,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正是,莫不是誤會了些什麼?”
他以為鄭文禮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正要道出解釋,豈料回應的不過是一雙冰冷的眼睛。
還沒等馬鴻飛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他果斷拿出蘇景的佩刀並將其灌入馬鴻飛胸口!
隻是一刀過去就了結了對方性命,馬鴻飛不可思議的看向傷口形成的血洞,一個踉蹌後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流出,染紅地麵。
解決掉了這一礙事的家夥後,鄭文禮麵無表情的走出廳堂,好似殺人而言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恰巧這時,柳絮因睡不著打算隨意走走也好散散心,可誰曾想經過廳堂後無意發現了這驚天血案。
看到發生的一切後,她大驚失色,通紅的小臉變成雪白一片。
作為一名丫鬟,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她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慌亂之下急忙逃回房中,不可置信的回憶起剛才發生的種種。
就在柳絮安撫著胸口的那一刻,一雙黑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而與此同時,劉管家也已出現在蘇景房間門口。
出於禮貌他敲了敲門,儘可能壓低了聲音,以免驚擾到他人。
“少爺,馬先生請您移駕至廳堂,說是有事相商,還請您趕緊過去。”
“非得現在?”
蘇景睡意全無,他本就因為醉酒而難受,想著好好補上一覺,可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叫他心煩。
“是的,還請您儘快過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