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衙之中,唐劍秋認為沒有必要跟他過多廢話,索性跟他攤牌。
正當他準備先行一步與徐義說個清楚的時候,那徐義卻像是猜到了唐劍秋想法似的,很是得意,並將近日來的鴨脖做替換,也好來個偷天換月。
“唐大人,如今證據確鑿,想必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大人且聽我一言,分明是那廝胡攪蠻纏!此物分明是鴨脖,又怎會是鼠頭?定是那小人栽贓陷害!還望唐大人替草民做主才是。”
徐義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言之有理,甚至覺得那青年應該賠償自己才是。
“哦?你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陷害與你?”唐劍秋刀眉一低,眼色在這個瞬間產生了變化。
他倒是想知道,這廝究竟能找出什麼樣的借口!
“下官哪裡知道?唐大人隻需證實此物乃是鴨脖即可!”
徐義言之鑿鑿,好似他才是那受委屈之人。
事到如今這廝居然還想留他做偽證,唐劍秋又豈能服氣?
他又豈是那趨炎附勢之人?不過是冷笑一聲。
他一口否決了徐義的結論,義正言辭的說道:“本鎮撫眼中隻有鼠頭,何來鴨脖一說?”
徐義聞言大怒,儼然沒有想到唐劍秋如此不配合,竟當眾說起了唐劍秋的不是:“唐大人,若是眼睛不好可以去看大夫,休要胡言亂語,惹人笑話!”
笑話這兩字已經觸碰了唐劍秋的底線,他怒眉一橫,肉拳在過於憤怒的情況下愈發緊湊,眼底的火焰自他的眼底來回翻滾濃烈。
唐劍秋當即一聲怒喝:“一派胡言!本鎮撫不瞎!”
徐義也是來火了,他想也沒有想一下便脫口而出:“唐大人,分明是您瞎!”
徐義儼然沒有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這要是換做彆人或許他也就認了,可唐劍秋是誰?又怎會屈服於這種敗類?
他平日裡最煩有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
唐劍秋斷喝一聲:“大膽!不過是七品縣令,竟敢這麼跟本鎮撫說話!想死不成!”
唐劍秋隻是一句話就將這廝喝退,徐義聽後身體忍不住一陣哆嗦。
他頓時噎住,如視熊虎,不敢再說些什麼,就怕會因此被唐劍秋治罪。
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這話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適用,即便他背後的確有所依仗,可要是讓唐劍秋調查出來總是不妥的。
唐劍秋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本就因為這事窩火,而今更是在原有的勢頭道出了徐義的不是:
“本鎮撫掌管鎮撫司,專理昭獄,蒙皇上寵信,掌管諸多權利,治的就是你這種喪儘天良的貪官!連皇親國戚本鎮撫都有權治罪,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
徐義聽後頓時不淡定了,他冷汗直流,儼然沒有想到這唐劍秋竟是那不好拿捏的軟柿子。
若不是軟柿子也就罷了,還偏偏是塊搬磚!
那徐義心中的那份膽怯無可言喻,可即便如此仍不忘壯著膽子回話:
“唐大人還真是公正廉明,莫非就不怕因此得罪人嗎?”
對此,唐劍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若是一點小事本鎮撫自然不會計較,可如今你要本鎮撫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要本鎮撫如何不震怒!”
“莫非大人是想要了小人性命不成?”
徐義這才明白了唐劍秋的可怕之處,他並非一般好糊弄的官員,正如傳聞中的一般剛正不阿難以對付,如此一來可就麻煩了。
然而,他犯下的罪雖已形成了民怨,卻罪不至死,唐劍秋也無法從重論罪,隻得這般說道:
“你所犯下之事卻已是天理難容,其罪更是不可赦免,既如此就先罷了你的官,再將你和楊三的財產全部充公!”
此罪雖小並未傷及性命,可對於徐義而言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小命還要難受,這要他如何接受?
“你!唐劍秋,這點罪名最多也就挨點板子再賠上點錢,你無權對我問罪判刑!”
徐義倒是覺得唐劍秋的判決很是不公,更是因此震怒。
唐劍秋聽後麵無表情的回話:“平時跟著楊三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如今壞事做儘,更是讓百姓無冤可申,你敢說你沒罪?”
“即便有罪也輪不到你這個做鎮撫使的!”
徐義料定了唐劍秋不能辦他,因此很是得意。
像他這種人也是少見,唐劍秋頗感意外,便是這般說著:
“你說話倒是硬氣,本鎮撫如何做不得?”
徐義很是囂張,他就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很是得意的叉著腰乾,似乎仗著這背後之人的身份而膽大妄為。
“此案已由都察院左都禦史朱大人審理,相信朱大人會給小人一個公道!若朱大人得出的結論為鼠頭小人無話可說,如若不是唐大人打算如何?”
他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說就是因為手上握有朱一馮的把柄,而楊三跟他也是一起的。
既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不可能不管,何況他早就看這二人不順眼了。
要說唐劍秋也是能忍,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