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京城內,吏部的轎子已從下轄大興縣抵達至東城。
東城一向安好,倒也沒有出現內亂,當是京城治下不錯,而這才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百姓們見了這地方官府舉著的牌子紛紛避讓,且不說這坐在轎子裡麵的人是吏部尚書,即便是個文官但好歹也是二品官員。
單說他是地方官府這足以讓人心驚膽寒。
四個衙役抬著轎子,身後緊跟著隊伍如龍一般壯觀,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本想著抵京之後稍微歇息片刻,豈料一杵著木棍,蓬頭垢麵的白發老者當場攔轎。
要說這名老者也不像是有冤可申的,反倒像是一名飽受刺激的瘋漢,再加上他長時間沒有打理頭發的緣故導致他更像一個麵目猙獰的死刑犯。
正是因為他這副模樣才會讓抬轎的官兵不知所措,以往即便是看到有人喊冤也不帶以這種方式的,可這究竟是何情況?
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那名攔著轎子的老者卻當場痛喝一聲:“坐在轎子裡麵的人可是吏部尚書?”
站在最前麵的那名官兵先看不下去了,他很是不解,道:
“正是,我說你是老兒究竟是何緣故?我們大人看你老年紀較大不跟你計較,可你三番五次前來找我們大人卻又不肯說明原因,究竟是何原因?
你若有冤相告如實說了便是,何須顧慮?我們尚書大人自會替你做主。”
然而,這名老者卻遲遲不肯道出原因,反而是當堂怒斥,好似對方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惡行一般。
“哼!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知那**星的德政又是否是浪得虛名?若是假冒偽善又該如何?”
“住口!竟敢直呼我們大人的名諱,想死不成?”
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來了脾氣。
“夠了。”
坐在轎內的**星倒是有些閒不住了,他揭開簾子後從轎子裡走了出來,並未直接動怒,語氣相對而言還算緩和。
“老人家,你我素昧平生,又因何故牽連於我?不妨說上來,本尚書定當還你一個公道。”
本以為用這樣一番說辭會讓這名老者稍微靜下心來,誰想他根本無法接受。
對於他而言,這不過是官官相護的醜話罷了,說話的方式更適合狠毒了起來。
“**星!拿命來!”
說完,那老者便帶著棍棒朝著毫無防備的衙役衝了過來。
要說這名老者身手也算老練,雖說不上特彆精通卻也讓一眾衙役束手無策。
他就像是有著祖傳的打狗棒法一般,靈活的躲過了官兵一次又一次襲擊,沒個幾下就將衙役撂倒在地。
麵對這手無寸鐵的百姓,這些手持刀具的官兵又不敢直接下死手,隻得防備些,殊不知正是因為一時手軟導致結局走向發生改變。
老者手持一根粗壯的棍棒,目光嚴厲地注視著麵前這些外表凶戾的官兵。
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威嚴卻令人不敢忽視。
一眾官兵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由於此人實力雄厚,實在有些無可奈何,他們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老者舉起了手中的棍棒,向著最近的官兵揮去,那人見了驚恐地躲避著,但老者的動作卻異常迅速,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強大的力量。
沒有辦法了,迫於無奈之下他們隻得下重手,如若不然吃虧的隻怕是他們。
正當他們準備史上一些力將這廝製服在地時,誰料老者卻像是倒拔垂楊柳的魯提轄一般,一把將這些官兵掀翻在地!
而**星也是頭一次因為一個百姓而感到惶恐,除了不安的因素更多的是對麵前的這個人感到不對付。
當然,他並不畏懼死亡,而是覺得此舉實在太過突然。
眼看這名老者就要逼近**星,唐劍秋飛身趕到。
他的身體如同矯健的雄鷹,擋在了**星身前,並用還未出鞘的繡春刀將老者擊退。
唐劍秋落在地上,官服飄蕩,老者的身體卻由於慣性持續向後方倒退,待退了有十幾步這才停下。
他似乎沒有想到竟會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為此心有不滿。
“我找的就是這坐在轎子中的**星!給我閃開!”
要說這老者也是硬氣,即便站在麵前的人是武功高強的唐劍秋也沒有絲毫手軟的意思,反而義正言辭
唐劍秋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他握著刀鞘,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是江湖人,又因何故非對趙大人下手不可?”
“草民……”
老者正要張嘴說話,卻又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大概是有所顧慮罷了。
“唐大人,你怎得知道我會出事?”
**星很是意外,他並沒有告訴唐劍秋自己要回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