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拍他肩膀的那一刻,唐劍秋真有一種想將他背摔按到地上一頓輸出的衝動。
他也清楚這樣固然能夠殺害魏忠賢解恨,以報前世之仇,可如此一來唐家將會因此遭到覆滅。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唐劍秋臉色頓了頓,魏忠賢說的如此明白,也不能再繼續裝糊塗。
即便這一世或許有所依仗但也不能忘了本源,故而他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唐劍秋明白。”
聽聞唐劍秋之言,魏忠賢卻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隻是可惜了唐劍秋這身武藝,若是能為他所用那將會是最好的棋子。
隻要唐劍秋不跟自己作對,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倘若哪一天唐劍秋敢違抗他的命令,甚至是背叛,他一定會讓唐劍秋為此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沈紅鸞正在紫荊殿內向朱由校進言。
她躬身回話,言語間充斥著尊敬:“陛下,臣帶著身邊兩個親信裹糧出戰,先後取得了像紅崖墩三戰那樣的勝利,
可是那些離間我們君臣的大將們,他們沒見過賊兵的麵,卻在那裡整天揮著胳膊吹噓,等到和賊兵對壘時,就聞風而逃,
那些被賊兵打敗了的人就擔心彆人戰勝賊兵,自己被賊兵嚇住了的人就怕彆人膽子比賊兵大,
像總兵李維新,他在渡河一戰中失敗回營,反而拒臣於門外,不容臣進城相見,
以一個六尺身軀的大男子忌妒一個巾幗婦人,他如果夜靜時想一想就應當羞死。”
朱由校好歹是一國之君,雖說平時是無能了一些,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會以國家大事為主的。
他很快就明白了沈紅鸞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下巴,接著很是用力的點一下頭,道:“沈卿,你的意思朕明白了,
朕會下詔文武大臣,讓這朝中官員無論文武,必須以禮相待,不得對你有任何猜忌。”
“謝陛下!”
沈紅鸞如聞特赦,很是恭敬的躬身抱拳。
朱由校正因為一件事煩憂,索性將這件事丟給沈紅鸞處置:
“對了,朕有一事需要你去處理,過些時日將要開展武舉考試,朕認為,此事交給你辦最為合適,還可借此機會證明你的實力。”
沈紅鸞知道,光憑朱由校的聖旨是完全不夠的,這些個人也隻會認為他是依仗著陛下的寵信胡作非為。
為今之計,當用自身實力讓那些愛嚼舌根的糙漢閉嘴,朱由校這般處置是最合適的。
她單膝跪下參拜,先是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做鋪墊,接著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陛下委托臣如此重任,臣萬分感激!隻是此事光靠臣一人去辦恐怕難以完成,臣還需要借用幾名文武臣幫助,故而鬥膽向萬歲借人一用。”
然而,朱由校卻不看重這其中過程,隻要最終結果是真,其他虛的都不重要。
他伸手回話,道:“需要借用何人由你決定,由你代朕為殿試主考官,
沈卿,朕托你重任就是希望你能處理,但借用之後,一定要把名單和結果告訴朕。”
“還請陛下放心,臣定不辱陛下信任!”
說乾就乾,沈紅鸞自然不會怠慢,於是決定好好大辦一場!
當然,此事光靠她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就像先前跟陛下進言的那般。
於是乎,她召集了幾個官職地位頗高且又能夠勝任的人前來幫助。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次日一早,沈紅鸞上書告知三人務必儘快前來。
姿事重大,容不得怠慢,故而希望幾人能快馬加鞭趕來。
處於北鎮撫司的唐劍秋很快就接手了這一消息。
先不說兩人的關係,即便不算熟悉,好歹一朝為官,為朝廷做事,該出手時還是有必要出馬的。
他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接著用自身最快速度趕往白杆兵營之中。
然而,這才剛抵達目的地,就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蘇景和林青詩。
“唐大人請。”
好友相見自是不要太規矩的。
簡單的招呼了一下後,唐劍秋便坐了下來,最後將視線放到了那抹被鎧甲包裹,卻又難以抵擋豐神綽約的沈紅鸞身上。
還沒等唐劍秋開口問話,蘇景開口了:
“沈將軍如此興師動眾,想必有什麼要緊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