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棟倒是為此感到自豪,兩人的關係雖算不上世交但也算是舊友,關係還算不錯,請他來家中做客,他一做主人家的又豈會怠慢?
“怎會如此?”
唐劍秋頗感怪異,前世這個時辰並未發生,按理來說應該是翌年的事情,又怎會提前?莫非是因為自己介入乾預所以導致某件事情發生改變。
雖說那已是天啟四年之後發生的事,可如今已是臘月,也算是將近了。
“父親跟楊大人關係甚是不錯,隻是如今天色已冷,孩兒這就去叫夥夫準備些手爐才是。”
正說著唐劍秋準備動身,也好讓那些下人有個準備,這有個炭火暖身子總是件好事。
然而,唐國棟似乎並不滿意,他一改以往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文儒雅士的麵孔。
“你的用意為父明白,先且在一旁歇著才是,我帶上你那三哥還有兄長與楊大人見上一見,也好上話,
隻是你一個武官去了反而不妥,對於這詩詞歌賦一事更是一竅不通,你且去忙你的。”
這樣一番話無疑給了唐劍秋當頭一棒。
好不容易對父親有了些改觀,可如今卻說上這樣一番話語,這無疑不是在暗指他不要給唐家添上些麻煩。
“父親,孩兒不會給父親大人添麻煩的。”
唐劍秋抱拳回話,她倒是有些不放心,要是那唐銀有意刁難又該如何?
唐國棟皺眉,似乎是為此感到不妥。
倒也不是不信任唐劍秋,而是覺得唐劍秋去了也沒多大用處,最多也就隻能當個看客。
本是想著一口拒絕下來,可又對上唐劍秋那雙堅定的眸子,實在不忍心,便是歎息一聲。
見唐劍秋執意想去,唐國棟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得應允下來。
“既如此,那你去便是,見了楊大人彆失了禮數。”
“還請父親大人放心!”
這點唐劍秋是可以保證的,就是不知道楊大人那邊突然來訪究竟是何緣故。
不過,能借此機會認識楊大人也不是一件壞事。
次日,唐劍秋特來蘇府拜訪老友,蘇景乃至其父蘇思卿見到貴客甚喜之,趕忙用最好的禮數招呼唐劍秋坐下。
唐劍秋也沒有拘禮,稍坐片刻後回望這庭院雪景,讓人心曠神怡,好似坐在這什麼煩惱全都能隨之煙消雲散。
覆蓋著的雪花如同輕盈白色蝴蝶,自寒冷空氣翩翩起舞,好似那晶瑩精靈,覆蓋著整個世界,以至於空氣中彌漫著清新而又冰冷的氣息。
如此美景直叫人賞心悅目。
蘇景一笑而過,對於唐劍秋的到來他很是歡迎。
隻要他唐劍秋想來,住多久都不成問題!
他大手一伸,一隻手勾住唐劍秋胳膊,好似親兄弟一般,一臉討好道:
“劍秋,怎得突然有空來我府上坐坐了?不陪你那未過門的小娘子?”
麵對蘇景的調侃,唐劍秋竟是一本真經的回答了:
“我與紅鸞尚未大婚,經常在沈府走動對她的影響倒是不好。”他也是怕此舉會壞了沈紅鸞的名聲,這才出此下策。
蘇景略顯無奈,他聳了聳肩,很是隨意的揮了揮手,“你對她倒是寶貝的很啊,但不知大婚之後還能常出來與我喝上幾杯麼?”
這話換做常人肯定是聽明白了的,可唐劍秋這個木頭疙瘩聽了偏偏不明所以。
唐劍秋皺眉,“小弟愚鈍,不知蘇兄是何意思,還望明示。”
蘇景聽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麵前的人。
以前隻覺得這人腦子不太靈光,可如今看來,這豈止是沒有開竅,怕是連木頭見了都自歎不如。
蘇景一副氣不打一處的模樣,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人人都知這沈將軍之性,與一般女子不同,我隻是擔心你這個做鎮撫使的鎮不住啊。”
此話一出已經明了,縱使唐劍秋再怎麼愚鈍也該明白了。
“原來如此,蘇兄是擔心紅鸞管的太嚴了。”唐劍秋恍然大悟,意識到有什麼遺漏的,便是從中補充一句:
“日後若是相約吃酒儘管吃些便是,紅鸞她斷然不會責怪,還請蘇兄放心。”
唐劍秋認為,沈紅鸞從外表上來看或許的確是一強勢女子,卻在不經意間展現出脆弱的一麵,而他也時常想保護好這個女人。
再說,有個女人偶爾管管自己也不錯,隻要不是太過分,基本能妥協同意。
蘇景卻是一笑而過,他似乎是有些不信,似乎認為唐劍秋這樣一個冷漠嗜血的閻羅就該有個人好好治治!
若是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他被媳婦拒之門外,不準與他同房,那將會是何等絕妙的畫麵?
唐劍秋隱約從蘇景的笑聲中察覺到了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仔細想想也罷,還是由他去吧。
本想著隨意些看上佳景,豈料這時,林青詩卻莫名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