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廝口出狂言,唐劍秋徹底坐不住了,原有的怒火像是坍塌了的堤壩一般,徹底盛怒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
唐劍秋正要發作,陸逵卻做了一個就此打住的手勢,示意此事由他處理。
於是乎,陸逵搶在他前麵站了起來。
他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倒是見過不少囂張跋扈的,可從未見過如此蠻不講理有眼無珠之人!
那人見陸逵火了,隻覺得一陣好笑,他非但沒有因此收斂,反而大放厥詞:“喲,生氣了?我說你這廝真是好不識抬舉,此乃小爺我親手做的!讓你吃你就吃便是!
小爺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錯,再說,這菜就是我做的!你這老頭可是有意見?
我看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走起路來可千萬要小心,畢竟您的身子骨可不比其他人,金貴得很呢!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沒走穩,摔上一跤那可了得!”
“夠了!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唐劍秋徹底怒了,他的聲音如同落雷,傳得很遠很遠。
就算陸逵再怎麼好說話他也無法容忍了,他決不允許有人肆意侮辱自己的師父!
陸水柔嬌軀一顫,眼神之中充斥著恐懼意味。
雖說這樣的情緒不是對著她,可難保還是嚇了一跳。
她的確是聽說過有關唐劍秋的事情,可她從來沒有見過唐劍秋當麵發火。
那店小二見唐劍秋這般都止不住打一陣哆嗦,“您找我們掌櫃的?敢問是為了何事?”
“哪那麼多廢話,叫你去你去便是!”
唐劍秋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他已經很客氣了,換做平常他早就揪著對方的頭往牆上扣了。
要不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攔著自己,這廝早就被他壓製在地廢了雙手。
店小二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唐劍秋怒火中燒,趁著店小二離開,他上前抓住店小二衣領。
唐劍秋越想越氣,本打算好好教訓一下讓他長長記性,卻招架不住二人好言相勸。
起初他是想發作的,可陸逵乃至陸水柔進行了一番長時間的苦心勸說,唐劍秋這才消氣,可即便如此仍舊有些不爽;
約莫過了十個呼吸左右的時間,一穿著灰色衣袍,麵色白淨的翩翩公子向著幾人走了過來。
來到四人身邊後,他抬手行作揖禮以賠不是。
陸逵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沒有想到管理食家莊的人竟如此年輕。
“你就是掌櫃的?”
此人見了慌忙否認:“不不不,小生乃是這食家莊少東家,如今家父業已外出,實在不便見上幾位,還是由我來主持,不知幾位客官有何問題?”
既然這少東家已經來了也沒有隱瞞了必要,於是乎,他們將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都告知對方。
直到這一刻少掌櫃這才意識到了其中不對,趕忙欠身行禮。
“客官對菜不滿,我這個做少掌櫃的真的很抱歉,還請幾位客官見諒!”
正說著少掌櫃再三鞠躬,他的額頭已經滴下了冷汗,儼然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鬨得這麼大。
要是他的父親沒有外出,或許此事還有處理之法,可他畢竟也隻是一個少東家,涉事經驗尚淺,在緊要關頭上還是不知該如何處理;
見少掌櫃語氣還算不錯,陸逵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他雖然是一名做事衝動的武將,倒也不至於因為這事牽連他人。
“少掌櫃的,並不是我們故意挑毛病,我等心血來潮,想著吃上一頓熱乎可口的飯菜,於是來你店裡嘞,可誰想居然讓人感到如此失望,
這飯菜做得不好吃我們也不會過多怪罪,不過是想叫他過來要個說法罷了,可誰想這廝非但沒有因此認錯,反而一再咄咄逼人,我等又豈能服氣?”
少掌櫃自知理虧,也隻得選擇躬身認錯,“幾位客官,給您帶來了不好的用餐體驗,真是萬般抱歉,既如此,這一頓小店就免了,還望幾位客官見諒。”
聽到這,三人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當然,也不是說非要對方損失些錢財不可,他們要的不過是對方的態度罷了。
本以為此事就此終結,可誰想這做廚子的卻看不下去了。
他認為,少掌櫃這麼做實在是太過軟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容易被人欺負。
廚子狗蛋見了趕忙伸手打住,他出聲斷喝道:“少掌櫃,萬萬不可啊!您要是這麼做了那我們食家莊還有何顏麵?”
有道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可如今來看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那少掌櫃的臉色都變得鐵青無比。
“此事我自會向掌櫃的如實稟報。”
沒有辦法,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狗蛋見了頓時急了,他正要張嘴出聲,卻被少掌櫃甩了一個臉色,而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陸逵的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對方這麼做無疑是火上澆油;
“並不是我等存心擠兌你,幾十年前,我也曾時常光顧你們飯店,那樣的廚藝才堪稱一絕,也對得起這家店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