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聽了這樣一個結果險些就沒有背過氣,原有的君王威嚴也在這個瞬間蕩然無存。
他越想越氣,先後踹了前來彙報消息的兩人一腳,接著痛罵了幾句。
待到罵夠了之後他的心情這才稍微平複少許,可即便如此仍有些諸多不爽;
“都是借口!我兵中藏有八十萬精軍,單親王部署就足有二十餘萬人!此人竟能做到掩雷不及掩耳之勢屠滅我親王部隊,京城何時來了這樣一個狠角色?
孤且問你,他是何人?”
下屬見了趕忙抱拳回應,道:“他是一個年輕的軍官,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
手裡拿著的武器十分駭人,一刀下去整匹馬都一分為二!與我們女真大不相同,
那軍旗上寫了鎮撫司這幾個字,聽說是錦衣衛,何況是為北,這錦衣衛手段之狠毒可想而知啊淑勒貝勒!”
努爾哈赤大怒,對於他而言,這簡直比廁所裡的醃臢物還要惡心!
“一群飯桶!我親手帶出來的精英竟然如此無能!
枉你們還是飽受訓練的老兵!竟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打得潰不成軍!這要傳出去成何體統?
我所在的軍騎,彪悍高大,裝備極其精良,他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又怎能將我親王的部署軍隊一舉全端了!”
說來也是一群廢物,他越發覺得自己帶出來的兵全都是殘廢!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從他帶兵以來,還從未打過如此慘烈的戰狀!
那人想來也是有些委屈,他認為此番失策並非他們全責,隻能怪對手太強。
再說,這漢軍領頭的唐劍秋采用了前所未有的打法,其手段之狠厲更是無可匹及,他們實在是抵擋不住!
再加之大明先後派三大將圍攻三路,弄得他們提防不得,能撐到如今這步也算是不錯。
該士兵咬牙說道:“此人是安遠將軍的愛徒,也是漢人將軍沈紅鸞的未婚藍顏,北鎮撫司鎮撫使唐劍秋!”
“原來是他,嗬!”
努爾哈赤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唐劍秋,可遠在女真的確是有聽說過唐劍秋名號的。
如今看來,真是小瞧了這個漢人!
他越想越氣,手上握著的拳頭都快要被指甲掐出血了。
他怒目圓瞪,目視著遠在幾百公裡開外的唐劍秋,厲聲吼道:
“唐劍秋,你綁我族人,殺我同胞,擄我嶽丈,害我兄弟,此仇不報非君子!”
雖說金兵駐紮地地勢險要,但終究還是一座孤立的堡壘,隻要強弩封鎖,即便敵軍數量繁多也奈何不了!
在敵人措手不及時,強行突圍,取其要害,如此一來也就不足為懼了!
“唐大人,我們需不需要跟蘇大人彙合?”
在快要深入敵營的那一刻,阿飛不得不開口問上一句。
他總覺得兩隊聯手起來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故而向唐劍秋請示。
對於阿飛說的這些唐劍秋很快就否決了,“不必,他有他的打算,我有我的打算。”
唐劍秋自然知曉蘇景的做事風格,自然是不好從中乾涉,這會兒蘇景想必殺的正歡呢。
徐禮義見了忍不住問上一句:“回唐大人,這一次我們已經將金軍的主心骨拿下,金兵這會兒定是軍心換撒,何不直接一直將其端滅?”
然而,唐劍秋卻不以為意,他實在太了解那廝的作風了,再三告誡小心為上。
“休要小瞧努爾哈赤的本事,他那手法之狠毒又其是我等揣測到的?”
徐禮義頓時噎住,他自知理虧,吞吐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問向唐劍秋:“那大人的意思是……”
“你們隻管跟著我衝就是了!”
話落,唐劍秋猛的踹了一下駿馬,馬兒吃痛後奮力向前狂奔。
軍旗上的北鎮撫司這四個字格外惹眼,尤其是單名一個唐字的軍旗,在冷風溯骨的寒冬下顯得格外迷人。
馬背上之人,目光堅定,眼裡充斥著將敵人一舉殲滅的覺醒。
唐劍秋帶領眾軍深入敵人內部。
他目光冷徹,見人就殺,隻取敵人首級!
血漿飛濺的聲音,絕美!自地麵流淌,行成血河。
唐劍秋麵無表情的盯著,好似殺戮機器,無休止的重複著手上的動作,仿佛對於他而言這都不算什麼。
不論那人年紀與否都該誅殺,若碰到對方官銜較大的,暫且將他作為俘虜罷。
身旁的阿飛無所畏懼,好似索命的黑無常,一個唐刀下去,此人的身體便已腰斬成兩段,其場麵可想而知。
尤其是新兵袁傑,手上拿著的板斧更是虎頭閘刀,砍起人來那叫一個利索,說是黑旋風李逵附體也不足為過。
至於手持弓箭的徐禮義,近戰對他而言並不利,故而率領一乾手持弓弩箭矢的弟兄在暗處支援,但千萬要注意這燎原箭雨傷及自家兄弟。
即便身遭重創,哪怕雙腿寸斷,但隻要有些許力氣,就攥緊手上的武器,揚軍旗,舉長槍,耀國威!
一眾錦衣衛拚死喊殺,以身為盾,保家衛國!
在看那從北方發起突擊的蘇景,他一改往日悠閒,坐在馬背上,手持景刀,正氣凜然,率領眾軍殺入敵營。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毫無防備的駐紮金軍感到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