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鬆寒一死,一眾百姓無一不叫好,可要說最為頭疼的人當屬唐劍秋。
唐劍秋肉拳緊握,謝鬆寒跟魏忠賢乃是認識的,不然也當不上稅收官一職。
可如今這人卻因為一時之過當場隕命,由此可見事情的重要性,如此一來隻怕是麻煩了。
想到這唐劍秋不禁感到頭疼,在他的手上還沒有掌握實權之前,萬不能得罪了魏忠賢,不然大仇非但不能得報仇,反而容易將自己陷入萬丈深淵!
見唐劍秋懊惱不已,姍姍來遲的方小漁趕忙問上一句:“唐大人,您這是怎得?不過是一個鄉井流民,倒也不完全算是朝廷命官,您又何故如此心焦?”
袁傑後知後覺,他不禁觸了眉頭,說起話來更是直接,“要我說啊這人也是活該!誰讓他做下這傷天害理之事,現在可好,遭報應了吧!
我說唐大人您也真是,又何苦為了這種渣子煩憂?你這不是拿彆人的棺材抬到自己門前哭嗎?”
起初他本來是想說這躺著的人又不是你爹,變成這幅德行實在不像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鎮撫使,可仔細想想此話一經說出甚是不妥,還極有可能受到嚴懲,故而隻能改口。
唐劍秋沉默不語,因為這事對他而言太過沉重,以至於不知該如何開口。
清楚記得距離這件事後沒有多久,魏忠賢得知大怒,更是在義子的挑唆下當場免除了他典詔獄之便,還解了他的兵權。
甚至當著轄下錦衣衛所有弟兄的麵實施嚴懲,並將他關押大牢懲戒,以起到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的作用。
若不是關係好的錦衣衛替他求情,迎接他的便是流放一年之苦!
那時候的他雖然還坐擁從四品之職,卻因魏忠賢從中作梗乾涉讓他顏麵掃地,從此無法在一眾弟兄麵前抬起頭。
不久之後,他這個鎮撫使一職就成了空有虛名,而沒有實質權利的空殼。
察覺到了唐劍秋的為難,與他關係最為交好的阿飛不得不說上一句:
“方禮義,你有所不知,此人名叫謝鬆寒,雖是一個小小的稅收官,可上麵認識的人物可不了的,乃是廠公魏忠賢!他可掌控了我們朝廷所有人的命脈呢!”
“我管他什麼胃鹹胃酸的!且慢!你方才是說大太監魏忠賢!天啊!這樣的人物……
該死!休說朝中百官了,哪怕是尋常百姓聽了這麼一個名字都忍不住顫栗啊!這樣的人一旦得罪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
方禮義越聽越感到心慌,雖說他並沒有見過魏忠賢,可他的本事早在十幾年前就有耳聞,魏忠賢手段心狠手辣,那可不是常人對付得起的!
唐劍秋麵色淡定,卻也無法掩蓋心中煩憂。
這件事已經發酵,很快就已經傳入至皇宮,魏忠賢在聽說了這件事後,眼裡閃過算計之色。
要說他的確是很欣賞唐劍秋的,所以才會想著利用他,隻可惜此人不能為自己所用!
而不能屈服於他的人就隻有兩種下場,要麼苟延殘喘的活著,要麼死!
“咱家聽人說起謝鬆寒死了?還跟唐劍秋有關,我且問你,是也不是?”魏忠賢來到東廠後,揪著其中一個太監不放,非要問出個結果不可。
旁邊的太監見麵前這位極受陛下寵信的魏忠賢,眼裡閃過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