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頗感頭疼,在這件事情上實在毫無計策。
他在廳堂內來回渡了一圈,實在想不出個合理應對之策,也隻能叫人來商量片刻,也好拿個主意。
於是,他叫起了手底下的一個官兵,隻管叫他把人找來。
不多時,便有一穿著官服的男子在蘇景授意下來到廳堂。
起初他並不明白蘇景這麼做是何用意,不過在他一番明示下徹底釋懷了。
“蔣流,我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過了,不知你有什麼樣的看法啊。”
他很快就明白了蘇景的意思,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確認一二,“蘇大人是說跟郡主有關一事?”
“正是。”蘇景毫不猶豫的說道,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什麼事好避諱的。
蔣流卻像是有顧慮似的,對此產生糾結,支支吾吾半天才聽到他開口:“回大人,小的不敢說啊!”
他就像是為蘇景考慮那般,有些話實在不合適說,又怕惹得蘇景動怒。
蘇景卻有些不耐煩了,他很是不爽的吼了一句:“彆廢話,讓你說儘管說便是!何須顧慮太多?”
既然蘇景都這麼說了,那麼他也隻能直言不諱。
他先是看了一眼周邊以查是否有外人發現停了進去。
他張望了四周,在經過一番詳細勘察後,發現周邊並無其他後這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
蔣流上前,不經貼耳向蘇景說起了一番悄悄話:
“少卿大人,華玉娘是唐大人手底下的人,雖說此人並無官職在身,可充其量也是半個文行師爺,
華玉娘明知郡主身體不適,還暗改方子,隻怕是不安好心,大人要是不嚴懲,隻怕……”
身為大理寺中司職的蔣流故作遲疑,因為他清楚,有些話即便不用過多言說也能會意。
他的官職並不大,可由於蘇景對他乃是極為信任,這才使得他在官中有一席之地。
要想官升,隻要大理寺少卿有心提拔並不難。
蘇景並不愚鈍,很快就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意,不過還是明知故問道:“隻怕什麼?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呢?”
蔣流想也沒想一下便脫口而出,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必須嚴懲!隻怕此事是唐大人故意而為!
蘇大人您若是置之不理,隻怕會讓他變本加厲,對我們大理寺而言是萬害而無一利啊!懇請大人三思!”
“他是我兄弟,怎會犯下如此糊塗事?”
蘇景背過身來,對於對方說的這些他自然是不願相信的。
蔣流倒是覺得蘇景太善舉了,便打算從中鞭策一二,“還請少卿大人聽我一言,
這恐怕是唐大人蓄謀已久,為的就是加害您和郡主,而今時機到了,他自然原形畢露!”
關於這點,蘇景倒是想不明白,“若是有什麼目的,隻管衝我一人才是,欺負一個女人像什麼話?再者,他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
蔣流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無比激動的說道:“唐大人這人雖然對您是十分義氣,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我想,此人並沒有您想的那麼簡單,
據我所知,此人濫用職權,仗著自己是錦衣衛之便倒行逆施,甚至不惜傷害他庶出的兄長,其用人之手段更是殘忍至極,又怎會顧及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