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蘇景麵色一冷,故作不明,道:“將軍這話可就讓下官糊塗了,本少卿奉旨查辦,負責軍中一切要務,並查明凶案,怎麼從將軍口中就成了無惡不作的惡賊?”
鄒慶徹底怒了,指責便是一頓,甚至不惜胡言亂語的起來;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任你巧舌如簧,試圖開罪!開口便是什麼唐大人鎮撫使?
縱使他受皇上寵信提拔為鎮撫使又如何?他區區一個從四品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本帥實力地位遠在他之上,可你卻不分是非黑白,
膽敢出言不遜,不過是問你幾句,卻以下犯上,妄圖頂嘴,我且問你,你這麼做可對得起你的良知?又是否把帥放在眼中?”
鄒慶理所當然的給蘇景扣上一頂帽子,並加上了他的罪名,仿佛他真的放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這廝正顏厲色,試圖從這番言語中扳回幾分,可眼下最為關鍵的是,這家夥本就不是什麼善茬,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任自己。
蘇景認為,這家夥定會想儘辦法阻止自己,何況這次的下馬威仍然曆曆在目,很顯然,這家夥要是不除了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一方麵,鄒慶的心情頗有不定,關於這點他非常清楚。
縱使他地位高強,可跟北鎮撫司比起來地位還是要小的許多。
畢竟官銜大小並不重要,手握實權才是重點。
要是唐劍秋有意參他一本,再從中說上一二,這下場又豈能好說?這無異於將自己置身於地獄之中!
不過話已說到,他也隻能選擇裝裝樣子,“那依蘇大人之鑒又該如何?”
他當然是想提早動手出去禍害的,可這也隻是下下策而已,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除非找個借口,再隨意的給他安一個罪名,即便蘇景背後仰仗的老爹乃是當朝首輔大臣,相信就算知道這件事情也隻是啞巴吃黃連,到了那時也是無可爭議。
“下官認為,將軍全當此事沒有發生為好。”蘇景的性子倒也還可以,隻要對方不要刻意的鑽牛角尖,他基本可以忽略不過。
本以為說上這些會讓對方的麵色有所緩和,豈料這廝就是一個混賬,他甚至都不帶多看一眼的,開口便是一陣數落:
“蘇大人之意恕本帥不能理解,本帥雖然身為三品大將軍,有聽說過首輔大人的威名,倒是沒有親眼見過大理寺少卿,
你說你是蘇景蘇大人,可又有誰能證明呢?莫非你要說你手底下的那幾個兵可以作證?保不齊是你買通了的!”
鄒慶快言快語,便稱蘇景冒人身份,更是打算借此機會從重認罪,可這些清楚真相的人都知道,這廝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蘇景咬緊牙關,要不是因為軍機實在太過緊要,他是不會跟對方過多廢話,這要是延誤了最佳時機,朝廷因此責怪起來他可吃罪不起。
“證明身份?這有何難?下官有一物,可以自證身份!”
正說著蘇景拿起了專屬令牌,並將正麵對著鄒慶,誰想這家夥不過是看了一眼,很快的又想到了一個罪名:
“你個該殺的狗賊!竟敢將少卿大人的官物盜來並當著本帥麵前冒充他的身份,罪加一等!來人啊,這廝偽造官憑身份,還不快速速將其拿下!”
“你敢!”
蘇景爆發出一陣虎嘯,引得那些蠢蠢欲試的官兵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