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薊門縣令就已經有了些許不安,不過本著縣令的職責,擺出了原有的姿態,一臉鎮定。
他知道,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被這個婦道人家給擺了一道,更嚇到了,不然他這個做縣令的威風就將一掃而空。
薊門縣令愈發羞惱,他不由得放聲叱道:“本縣向來隻問證據,不問曲直緣由,有什麼話公堂之上自有分曉!待見過證據後,自會開口!”
任由樸素婦人如何糾纏,兩名長相凶悍的官兵一向不喜憐香惜玉,顧不得她如何哭嚎推搡,強硬著要將其帶走。
樸素婦人正想著將其護住,死死抓著孩子的手這怎麼的也沒有辦法用上力。
分明是想著要儘全力抓住,可誰想實在是沒有辦法使上力氣,沒幾下功夫就掙脫了,故而她隻能絕望地跌坐在地,嘴裡時不時地哭喊念叨著“我的孩子”
藍衣孩童被強行壓入大牢後,唐劍秋不多時便已率人抵達至薊門了。
剛來到這地後也沒那麼多閒工夫休息,直截了當的找上了當地縣令,而剩餘的那些個錦衣衛則包圍了縣衙。
雖然說他們是背對著,類似於鎮守於府衙,但這種陣仗,即便是沒有做過錯事的人也難免會感到膽戰心驚。
見到這一幕,薊門縣令可謂是嚇得不輕。
起初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弄得一時間亂了方寸,之後在阿飛的解釋下這才得知發生了什麼事。
薊門縣令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原有的那份顧慮也在這個瞬間橫掃而空,“原來是這樣,唐大人想知道什麼?下官定當如實回答。”
正說著他忙給唐劍秋欠身行禮,唐劍秋卻揮手表示不用。
“縣令大人不必多禮,你隻需將整件案情如實與我說起即可,至於你如何辦案,本鎮撫自然不會過多乾涉。”
在有些事情上唐劍秋是不好處理的,畢竟這位縣令大人也是按照規矩辦事,並未有不妥之處,即便他有皇權特許,也不能嬌縱過度。
薊門縣令想也沒有想一下便答應了下來,他一向秉公守法,從未犯下不恥之事,如此倒也算是一個清官。
沒有絲毫隱瞞,他將整件案子如實與唐劍秋說起了。
唐劍秋聽後憤憤不平,手上握著的拳頭愈發緊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仿佛連冰雪都能凝固凍住。
周邊的氣氛變得莫名壓抑了起來,周邊之人的心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還從未見過哪個人的氣勢能夠做到如此地步。
緩了好一會兒,薊門縣令的心情這才平複下來,鼓足勇氣後這才敢開口,“唐大人,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您看……”
唐劍秋勃然大怒,原本俊秀的麵容也在這個瞬間產生了猙獰。
“即是如此,為何不直接將其定罪?”
這才是其中的難點,薊門縣令這波也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一邊拍打著手背一邊口婆心的解釋道:
“唐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此人雖看著年幼,卻是一大奸賊,所作行為更是極為狡猾歹毒,所做的事情更是遠超乎常人,
他所犯下的滔天巨案更是一成年男子都感到發指的,而最為重要的是,這豎子更是對自己犯案的種種拒不承認,
這不下關,剛把他關押到牢中後,他便往那一坐,悶聲不吭,深情卻透露著不滿與怨毒,所作所為又實在無禮,
也正是因為他隻字不提,下官也無法從中抓到實證,大人,小人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啊!”
“聽你這描述,那孩童年紀應該不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