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唐劍秋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難道說他已經懷疑起了自己。
許顯純嗬嗬一笑,先是讓唐劍秋帶自己去關押汪文言的詔獄一趟,之後再告訴他什麼原因。
唐劍秋實在不便拒絕,隻好答應下來。
於是乎,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汪文言所在的牢獄之中。
並未將牢門打開,不過是靜靜地看著。
那一刻的汪文言好似霜打的茄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密布著的滿著各種傷痕,而這其中不乏有烙鐵的痕跡。
還有的傷口幾乎都快要潰爛,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唐劍秋儘可能控製住想要喊出聲的衝動。
知道有人來了,汪文言不過是抬眼一看,在看到那個欺辱自己的狗官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呸了一聲。
許顯純大怒,命令錦衣衛將許顯純帶出來,叫囂著要給他一頓好打。
唐劍秋見了慌忙阻止,“不可!許大人,如今汪文言傷勢太重,要真打下去隻怕沒命!”
起初許顯純以為唐劍秋是要替他求情,仔細想想的確有理,真要這麼打死了義父那邊反而不好交代。
“罷了,算你走運,等他傷勢好些了再加倍奉還。”
“是。”
然而,汪文言並不領情,他認為,今日隻有一死而已,與其飽受折磨倒不如痛快些死去的為好。
許顯純鄙夷地看了一眼汪文言,口中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不知是覺得惋惜還是可憐。
“汪文言,你的骨頭挺硬啊!隻要你簽下認罪書,再將你的同夥全部說出來,興許我還能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汪文言想也沒有想一下便脫口而出,“我呸!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想讓我認罪?做夢去吧!”
許顯純受到了奇恥大辱,要不是因為魏忠賢有令,他一定要汪文言死一千次一萬次。
“伶牙俐齒的家夥,給我等著,傷好之後爺爺要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什麼東西也配跟老爺我叫囂?”
唐劍秋沉默不語,他的確有心裡話想要對汪文言說的,可是現在魏忠賢的黨羽就在自己身邊,有些話實在不好去說。
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地盤,唐劍秋還是有機會的。
然而,許顯純卻像是猜到了唐劍秋想法似的,冷笑道:“唐大人莫不是想跟這朝廷要犯說上一二吧?”
被一語道破,唐劍秋隨意地找上了一個借口,“下官絕無此意,不過是在胡思亂想罷了。”
然而,這樣一番說辭並未完全打消許顯純疑慮。
他冷哼一聲,像是高看不起一般,“即便你真想串通汪文言這廝也沒用,畢竟你短時間內也回不來了。”
“什麼意思?”
唐劍秋一臉警覺,難道他已經先行舍下埋伏打算殺了自己不成?
誰想接下來,許顯純說的話讓唐劍秋始料不及,“唐大人,朝廷已有派令,恐怕要麻煩你帶人親自出海一趟。”
“什麼?”
唐劍秋大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輪到自己的竟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帶著這份不安,唐劍秋上前,無比焦急地說道:“此事我並未聽陛下說起啊。”
“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你無權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