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作為意大理亞子民幾乎認定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國使在內。
尤其是身為船隊統帥的崔呈秀,心中卻暗自嗤笑,認為這不過是孩童般的天真幻想,荒謬至極!
麵對著恥笑與懷疑,唐劍秋聲如清泉,道“吾雖不解教皇於意大理亞之崇高地位,但觀此子言行,敢於向至高無上的教皇許下承諾,其膽識與決心非同小可,
吾認為,此子必非池中之物,未來定能擔當大任!”
國使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複雜的笑。
那一刻,空氣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變化,良久才聽到他回話
“但願如此。”
“唐大人,此事就先暫交於你,本正使還要清理禮單上的物件呢。”
崔呈秀雖是用平常的語氣說著,卻能明顯感覺到惡魔般的低語,表麵上他是在查禮單,實際上是去查船隊上是否有徇私枉法之人,如此也好定他的罪。
“崔大人放心去吧。”唐劍秋欠了欠身道。
“那就失陪了。”崔呈秀施了禮後便離去了,不多時,就見到戚詐國匆匆趕來。
他先是向眾人行了禮數,隻是那神色卻變得凝重而猶豫。
思慮良久,戚詐國這才道出實情“大人,關於那黑孩子的行蹤,我等已有所發現,隻是……”
他的話語在此刻停滯,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講。”
唐劍秋言說一字,戚詐國無奈隻得壓低聲音,湊近耳畔道出原委。
隨著戚詐國的低語,唐劍秋的臉色驟變,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戚詐國無比堅定地回答。
然而,唐劍秋卻是皺緊了眉頭。
那一刻,空氣靜謐無聲,隻有那風聲回蕩。
國使心中微動,語氣中帶著幾分探尋與敬意“大人神色匆匆,莫非有要務亟待解決?”
唐劍秋眸光微閃,他先是遲疑了一下,之後道出實情。
“敢問貴國教皇陛下兩年前是否有子嗣遺失?”
此言一出,西洋國使麵色驟變,接著不可思議地打量起了唐劍秋。
“這……您是如何知道的?”
倒也不是說冒犯,此事極為私密,外界鮮有耳聞,即便知曉也隻是上位,可他們大明人又是從哪裡聽說的?
唐劍秋話音甫落,忽覺自己言辭間或有不妥,旋即改口,道“貴使請勿介懷,在下數月前於倭國之地救下一孤苦孩童,
此子麵容憔悴,膚色沉黯,更於臂上發現一月牙形胎記,引人遐思想,他父母定然萬般著急,故四處打聽,不料竟與貴國有了這般的緣分,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國使贖罪!”
西洋國使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語氣中滿是感激“大人此言差矣,這兩年來我教皇陛下為找回子嗣王子,心力交瘁,幾近絕望之境,
如今再次有了王子的消息,實屬萬千之喜!此乃我教之大幸,萬民同慶之事!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又怎會有責怪之意?不知您可否方便帶那孩子與教皇見上一麵?”
“那是自然。”對此,唐劍秋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西洋國使如聞特赦,說話間充斥著感激,“如此就請大人移駕宮殿,我這就跟教皇知會一聲。”
說罷,那國使便匆匆離去,不多時就見到他滿麵欣喜的向他們走來。
“幾位貴使,教皇大人有請。”
“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