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接觸過紀隨的那些反叛軍,林傲天也不由沉默。
看起來他們似乎一直在主動出擊,可實際上,從藍星的坐標暴露開始,他們就一直在被迫做出各種選擇。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至少還有反抗的機會。
“總之,這個人雖然落網了,但我想他既然敢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襲擊,應該也做好了一切準備,不知道星際中有沒有什麼更高端的逼供方法,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
林傲天對此卻不那麼樂觀:“我之前曾經看到過,星際裡有一種製造‘死士’的辦法,將人的記憶徹底抹去,然後植入指令芯片,將人直接變成傀儡。”
紀隨聞言心中一動:“你們說,他們這次針對瑞秋,會不會也是為了這個?”
如果能把勞倫家族的下一代繼承者變成傀儡,那對任何勢力來說,都是穩賺的一筆買賣。
林傲天卻搖了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個技術,隻能針對A級以下的人,精神力太高,是很難通過芯片控製得住的,更彆說頂著這樣的精神力屏障去抹除記憶。”
“如果真的想這樣做,那沒必要非得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將瑞秋擄走啊。”陶侃疑惑道:“最奇怪的還是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搞這種自殺式襲擊吧?”
“的確,即使他成功完成了任務,也不可能帶著瑞秋逃離賽點星啊。他們這種大家族,對於繼承者們都有一套完整的保護措施,尤其是瑞秋這樣明顯天賦頂尖的小輩,一向都是會重點保護的。”
林傲天也不太理解他們這次襲擊的邏輯到底是什麼。
紀隨無奈道:“也許是索爾元帥的敵人,也許單純是看勞倫家族不爽,也許本身就和瑞秋有仇。誰知道呢。我隻覺得周圍一片都是腦袋上有問號的NPC,走到哪兒都能產生新的支線。”
聽到紀隨的比喻,林傲天和陶侃都不由笑出聲來:“還得是你啊,發放支線任務的NPC,虧你想得出。”
“不管怎麼樣,小組賽快要結束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林傲天正色道:“我們的目標已經踏踏實實地走完了一半了,無論星際裡這些愛恨情仇有多複雜,都和我們沒有太多關係。”
紀隨點了點頭:“這回小舞也算是無妄之災,但瑞秋這個人還不錯,比其他的那些用鼻子看人的中央星人要順眼得多。
“但無奈的是,如果進到淘汰賽裡,我們最大的對手依舊還是這些自視甚高的中央星人。
“這麼說起來,倒是也有一些眼高於頂的資本。”
陶侃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笑道:“阿隨也有吐槽彆人用鼻子看人的一天,怎麼不算因果循環呢?”
紀隨:?
“我勸你好好組織語言,”她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我一向尊重對手,隻用拳頭說話。”
陶侃自然隻是調侃兩句,那些中央星的人,從根子上就和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