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隨看著坎塔那一身近乎無懈可擊的防禦,皺了皺眉。
機甲大賽本身比拚的是技巧,是對機甲的精妙操控,因此比賽中是絕對不允許機甲上攜帶大殺傷性的武器的。
而以正常機甲的攻擊強度,想要突破坎塔這一身防禦,的確有些難。
也無怪之前坎塔的比賽裡,很多人其實是輸在了進攻端就耗儘了自己的精神力。
可這就生出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你一直不進攻,定然是贏不了。但一直進攻卻無法破掉坎塔的防禦,也相當於慢性死亡。
一旦精神力下降,速度下降,那重型機甲的攻勢就夠所有人都喝一壺。
宴清虛和坎塔的對戰,看起來就像是在用長劍對戰沒裝炮彈的重裝坦克。長劍固然鋒利,可坦克也非三劍便能刺穿。
這場矛與盾的對決,就看誰能挺到最後。
話雖如此,但宴清虛的進攻卻一刻都未停止,雖然還未徹底擊穿防禦,可坎塔的機甲外表近機甲艙的那一帶附近已經傷痕累累。
宴清虛不緊不慢,每一劍都儘量集中在同一片區域,有的地方因為重複受創,看起來終於不再那麼牢不可破。
坎塔自然明白宴清虛的戰術,他也知道,對付宴清虛不可能像之前的比賽那樣應對,否則遲早自己的防禦會被擊穿。
隻是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宴清虛的靈活和走位的精準依舊出乎坎塔的意料。
坎塔已經儘力在宴清虛的進攻空隙想抓住他的破綻,一直看著他比賽過來的觀眾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坎塔今天好像有些急躁啊。”
“不急躁不行,再不出手,他的機甲艙都快要被宴清虛砍穿了。”
“宴清虛的機甲明明走的這種輕型機甲的路子,怎麼攻擊力這麼高?”
“你們沒發現,他劍的落點一直都集中在同一片區域嗎?這才是坎塔急的原因吧。隻可惜坎塔再怎麼快也不可能追得上宴清虛的。除非……”
“等等!坎塔這是!!”
“竟然直接以自己為賭注嗎……可如果賭輸了又該怎麼辦?”
就在大家討論著坎塔這樣一直被宴清虛溜,似乎絲毫沒有還手餘地的時候,坎塔的反擊終於來了!
在一次凶險的對攻博弈中,坎塔竟直接將最危險的駕駛艙空門大開亮給宴清虛看。
宴清虛自然知道坎塔這是在誘敵深入,他這是在賭,賭宴清虛無法一擊穿透他的防禦!
一旦宴清虛朝著這刻意的破綻進攻,那他自己便會徹底落在坎塔的攻擊範圍裡!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看宴清虛的選擇。
“宴清虛應該不會中這種明顯的圈套吧?”
“不好說,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賭一手。看起來坎塔一直被動挨打,但其實他的精神力並沒有消耗多少。
“反倒是宴清虛,這樣持久而高速的進攻,對精神力的消耗是十分可觀的。如果一直突破不了防禦,一旦他精神力不足以支撐他的速度,那這場比賽的勝者必然是坎塔。”
“是的,但如果賭贏了,那這一擊就可以終結比賽了。”
“宴清虛會怎麼選呢?”
場中,宴清虛離中門打開的駕駛艙僅有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