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輛庫朗中部城市波期波利斯的大巴車裡。
魯魯修透過班車破舊的車窗看著外麵充滿黃沙的世界,絲毫不受車上塵土和煙草的氣味影響。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沉默麻木的居民,和潘德拉以及eu的小資們不同,這些人臉上看不到健康的顏色,也看不到快樂的表情,似乎他們臉上永遠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塵土,掩蓋了他們本來的麵目。
“這裡過去不是很繁華嗎”
“閣下,自從石油能源退居二線後,原本依靠出售能源致富的各個國家就開始了大衰退。而修奈澤爾和朱雀征服區的戰爭又將這片土地上積累的財富化為了灰燼。如果在帝國中央眼中區還有一定價值的話,那麼區就是毫無意義的沙漠,可即便如此,過去有帝國扶持時大家還可以出賣自己的武力為帝國或者超合眾國打仗,但戰爭結束後的和平卻把這裡的人們逼到了赤貧的邊沿。”
“原來如此!”
魯魯修暗自沉思,他已經弄清楚了大批難民和吉爾克斯坦極端思想在這片土地上滋生的原因,人類一旦遇到用自己力量無法改變的苦難時,就會將希望極端的寄托於虛無縹緲的信仰和神明。而摩德瑞恰恰就扮演了這個角色。
魯魯修把視線從窗外收回,轉向他側前方的一位抱著孩子的吉爾克斯坦難民母親。那位罩著純黑色麵紗的母親的孩子非常瘦弱,但是肚子卻異常的鼓起,這說明孩子長期處於饑餓狀態,已經導致內臟浮腫。母親邊輕輕的吻著孩子,邊念念有詞的祈禱著。
車外的黃沙和車內乘客們麻木的表情構成了一副壓抑的油畫,看到這幅充滿塵土的畫卷,魯魯修稍微抿著嘴:
“這就是一切的根源是因為,這個地區稀少一條新的出路,所有人隻能為了搶奪有限的資源互相殘殺。如今我需要做的就是為他們找到新的出路!”
破舊的班車終於到站了,司機似乎不敢在這個充斥著狂熱份子的小城中久留,他不斷的催促乘客們下車。魯魯修和傑雷米亞跟著向導跳下了班車,他們順手撕去臉上籠罩的防風沙用的麵罩,露出了底下偽裝過的麵容。
至於魯魯修他依然戴著自己的象征——ero麵具。
隨著他們的出現,已經被領袖集合在車站前的人群一下就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到這兩個奇怪裝扮的“外國人”身上,可當他們發現ero時,一刹那四周立刻就爆發出熱烈的高呼。
“英雄萬歲!”
“讚美真神的勇士!”
“讚美你,無畏的戰士!”
“哼,這些人還真是可悲,不用geass也如此癡迷。”環視眾人一周後,魯魯修暗自吐槽道。
忽然他感到腳上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低下頭一看,原來是車上那位披著藍麵紗的母親,此刻她已經將孩子放在一旁,跪在魯魯修跟前親吻他的腳背:
“英雄,求你帶領我的孩子走出這饑餓和苦難,求你將神的旨意傳遍這片土地!”這一幕像極了聖像畫裡的耶穌救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