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財團辦公室下班出來,雷頓有點有些微微頭疼,坐到自己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裡,他疲憊的點了根煙,望著窗外閃爍不停的霓虹燈,一口接一口的吸了起來。
司機看著後排的小少爺,此時他的身子正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隱藏在昏暗裡的峻峭五官,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孤寂與冷漠。
也許是感覺今天主人心情似乎不好,司機拉姆連忙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少爺,要不去國賓館那邊看看’作為從帕西瓦爾時代就在雷頓家工作的老人,這位自然能將小雷頓的心思摸透一二。
雷頓修長的指彈了彈煙灰,幽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隨即淡淡的‘嗯’了一聲。
拉姆長長地舒了一口中氣,看來今天小少爺心情很不好,果真是因為周靜怡那個小丫頭。
自從上次那個小丫頭找雷頓少爺對婚姻大事徹底攤牌之後,兩人不知又發生了什麼矛盾,最近少爺一直冷得讓人膽戰心驚。
“小主人,我覺得老爺說得有些道理,那個周靜怡既沒有身份也沒有地位,哪裡比得上溫柔賢惠又出身帝國貴族的凱莉雅小姐呢”
“有時候隻有我們失去了一些東西,才能得到另外一些東西。拉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謝謝您。不過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
這樣說著的雷頓,眼神裡充滿了落寞,望著路邊那些曾經輝煌而今蕭條的騎士城堡,黯然不語。
見小主人這樣說,司機拉姆也不再說話,專心開自己的車。
作為一名來自印度底層的老移民,拉姆很不喜歡周靜怡這個占領了他們土地的聯邦人,但對他的主人雷頓父子,他卻抱著無比感恩的心。原因無他,過去他們一家的謀生困難程度超乎想象。
無情剝削的地主、不時襲來的天災…拉姆甚至覺得從農民變成仆人甚至是某種意義上的翻身。而一旦做了仆人,他們也無法再擺脫這一身份。幸運的仆人能夠乾到五六十歲“光榮退休”,用攢下的錢買上潘德拉一間公寓終老;那些不幸犯錯而被主人一腳蹬掉的仆人,等待著他們的結局隻有——死。
“所以我要像那些騎士老爺的忠貞一樣,保護我的小主人。”十年前剛接手這份司機工作時,拉姆就這樣發誓,如今他不僅僅是小雷頓的司機,還身兼專職廚師、保潔、管家等等十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