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過了襄城後,天色就暗了下來。
許晉元站了起來,對身邊的馬晴晴說道
“晴兒,我出去車廂外透透氣,坐的時間太長了。”
馬晴晴有點困了,正靠著車窗在休息,看到許晉元起身要出去,她定了點頭,就繼續睡了。蘇婉站起來要跟著,許晉元搖搖頭,說道
“你歇著吧,我想出去思考一下人生。”
這個理由好強大,蘇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笑了笑就坐下了。靜葉香覺得有些奇怪,許晉元為什麼要在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出車廂,她說道
“我反正也不困,不如陪你吹吹風。”
許晉元拒絕了她,說道
“思考人生的事情,一個人才有效果。你等我回來和你分享就好了。”
靜葉香撇撇嘴,說道“隨便你。”
旁邊的程楚生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晉元就找了這麼個理由走開了,這個年輕的西南許氏子弟,和這些女孩子的關係,一起坐了三天火車,他早就搞明白了。
那個姓馬的女孩子,年紀小,但卻是許晉元的未婚妻,家裡很有錢的樣子。那個靜小姐,是他們的家庭教師,談吐非常不俗。
其餘幾個少年男女,居然都是他的劍術扈從,這種契約關係,大夏很少見了。
看著許晉元離開,他眼中出現困惑之色。旁邊的妹妹小聲嘟囔了一句,“裝什麼裝,還思考人生,哼,無聊。”
程楚生覺得妹妹眼高於頂,平時被男孩子圍著習慣了,這次坐火車,居然碰到馬小姐、靜小姐這樣的絕色和她坐一起,讓她沒了優越感,何況還發生了言語衝突。
對和這兩個女孩子有親密關係的許晉元,她就更有意見了。
搖搖頭,他閉上眼想打個盹,卻發現3號卡座的雄叔站了起來,對宇文飛廉說道
“公子,我肚子有些餓了,去餐車買點東西吃。”
宇文飛廉也在打盹,聽到雄叔這麼說,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雄叔起身,發現程楚生正看著他,他溫和的笑了笑,拿起身邊的劍,朝著餐車走去。
程楚生突然發現,許晉元出去透氣,雄叔到餐車吃飯,為啥兩人都帶劍呢?想到車上還有恐怖分子在,他心裡一緊。
程楚生以為,許晉元也好,雄叔也好,隻怕都擔心車上還有恐怖分子,所以帶著劍以防萬一吧,他想的倒是蠻周到的。
許晉元到了九號與八號的車廂隔間處,開了小門,正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他看了一會,就發現後麵有人站在他後麵四尺之處。
雄叔溫和的聲音響起
“許公子,一個人很無聊嗎?在這兒看星星。”
許晉元也沒回頭,而是悠然回複道
“嗯。想起一個哲人說,他一生最驚奇和敬畏的,就是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定律。現在看來,他說的也沒錯。”
雄叔聞言一窒,他沒想到許晉元和他聊了哲人的話語,於是問道
“許公子果然學識淵博,我沒怎麼讀過書,隻聽說過‘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不知道許公子聽過這句話沒有。”
許晉元沒有回答,而是信步往外一跨,身影從這隔間小門之外刹時掉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雄叔大驚,這小子怎麼回事,跳車?
他快步走到門口,伸頭往外張望,隻見車身快速掠過大地,車輪撞擊鐵軌的哐哐聲不絕於耳,風聲穿過耳際,卻看不到落出車外的許晉元人影。
“這小子絕對不可能自尋死路的,但到哪兒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