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陪你們對抗昆塔斯麼,然後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對於奧斯頓能從第六原質手上安全存活下來,王長樂絲毫不感到意外。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家夥竟順著歐珀的空間節點,完成了侵入。
從皮魯姆斯記憶中,王長樂對奧斯頓的行事風格,可以說有了全新認知。
這家夥與自己這種利益至上的風格不同,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一切隻以自身核心價值出發。
不過,一般在初識階段,奧斯頓都會極力偽裝打造人設,沒有深入交流,很難察覺本質,或者說沒有深入交流的機會,人就噶了。
意識到奧斯頓將自己當做‘皮魯姆斯’,卻又沒有因被‘賣’兩次而立即發難,目光微動,王長樂就明白其中有古怪,瞬時就進入了‘超感知’模式。
“彌亞倒是願意配合你,可結果呢,嗬,她死了,你卻完好無損。”
“你!這次可由不得你想不想了,昆塔斯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我們不是沒有勝算。”
聽完王長樂的話,奧斯頓瞬時怒目圓睜,蟲肢關節更是捏的‘咯吱’作響。
不過,下一秒,他的情緒很快就平複了下來,就連憤懣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腳下則在緩緩靠近。
方才的合圍交戰,他們的確是敗給了,但這次戰鬥並非全無作用。
那驟然的爆炸和彌亞拚死轟出的元素之力,擊穿空間封鎖,讓奧斯頓有逃跑契機的同時,也確實傷到了昆塔斯。
“隻要我們聯手……”
“所以你不惜以異空間為橋梁,準備將昆塔斯引入這裡,然後方便自己用【回夢】脫離了吧。”
王長樂剛感知到真菌的生命波動,望著奧斯頓瞳孔中浮現的熒光,很快就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了。
【回夢】是奧斯頓在第一城區學到的秘術,能通過自身血肉和靈魂力量創造出一具分身,並將完全獲取與本體(包括天賦在內)的所有能力。
這種秘術最大的作用就在於,分身死亡時,本體將進入‘幻夢境’,能從而避開一定危險。
望著奧斯頓臉上那副‘你知道又怎樣’的表情,王長樂話音剛落,就激活了‘次元標記’,身形虛幻間,瞬時從原地消失。
“我可沒時間在這,陪你玩什麼‘聯合抵抗’的戲碼。對了,奧斯頓先生,外麵的昆斯塔,其實不過是信仰之力的化身,第六原質本體其實還在‘幻夢境’喲。”
“啊啊啊,科德,是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
“嗡”
於空間漣漪中,王長樂身形再現時,人已然落在了黑蹄的背脊上。
環顧四周,隻見百米之外,乃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淵池,而在這群山與空穀之間,昏暗與荒蕪撲麵而來
惟有某種奇異的幽暗粒子,以及黑蹄觸手中的‘庇護蠟燭’在釋放光源。
“轟轟~”
遠處河穀奔騰的洪流,源源不斷轟在遠處那凸起的青苔巨石上,迸發出隆隆巨響。
騰起重重的水霧,渲染出淡淡光韻的同時,也讓王長樂有種精神力被蝕滅的刺痛感。
下一秒,歐珀就嬉笑著附在他的身上,抬手指向遠處。
“老大,老大,我們已經找到藏匿[地契]的地方咯,你看!”
王長樂稍稍倒吸了口涼氣後,當即就明白這應該就是這處‘禁地’侵蝕理智值的手段了。
若非有【庇護蠟燭】的防護,恐怕這種侵蝕比血月還可怕,王長樂當即就從‘超感知’狀態中退了出來。
將四方環境都收入眼底的他,這才順著歐珀手指的方向,向著對麵望去。
隻見,水霧洪流的山澗之中,一處半人高的漆黑洞穴,正橫貫在山體中心。
於洞穴內側三米的位置,則有嵌入類似門扉的金屬壁障,嚴絲合縫的沒有半點差彆,就好似人人為的封鎖。
王長樂心裡雖也有些意外,[地契]沒放在真菌之城,卻被放在了這處禁地。
不過,一想到這地點是運猴所選,那應該就不會有錯了。
“說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運猴呢?”
“猴子到這兒就消失了,但這東西太硬了,我們都打不破…就像這樣!”
黑蹄抽出淡金色的長劍,腕足舞動間,長劍瞬時投射而出,貫穿水霧徑直就撞在金屬壁障上。
隻聽‘當啷’的一聲脆響,長劍瞬時碎成數截,那布滿水紋的金屬壁障上,卻連一絲白痕都沒有,足可見其硬度。
王長樂抹了把臉上的露水,順手接過黑蹄手上的庇護蠟燭,眸光閃爍間,就到了門前。
“既然[王之地契]就在裡麵了,我來吧。”
“噠噠”
敲了敲金屬門,初步感知了下金屬門的厚度後,王長樂倒是有些明白,第六原質昆斯塔為何會把[地契]放在這‘禁地’了。
這倒也不僅僅是單純的逆向思維那麼簡單,[真菌之城]的是真贏大本營,守備力量也豐沛。
但相對的目標過大,且人員冗雜,一旦被像奧斯頓這樣的隊伍逐步滲透,很容易就會失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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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幽暗河穀]屬於‘異魔禁區’危險度高,且與[真菌之城]距離最遠,下意識就會被人歸入‘思維盲區’,而後直接忽略。
就算有人想到這種可能性,深入‘禁地’探索,沒有運猴這種生物的指引,也很難找到,或者像黑蹄這般,找到了藏匿點,也打不開。。
畢竟,昆斯塔‘維度侵蝕’的能力,可以完全無視金屬門的製約,從維度坐標直接進入山體。
“倏~”
當然王長樂自然沒有維度係能力,與沒打算以力破防,但他卻也有其他辦法。
想到這兒,他抬手就取出了,當初擊殺‘夜疫’時,所剝離的生命之線,往前一送。
眨眼間,那生命之線就與金屬門融為一體,‘活化’幾乎是在瞬間完成。
“噠噠”
當堅硬異常的金屬門,擁有了‘活性’,很快就順著寒涼的穀風,本能的開始頻繁蠕動起‘身軀’來。
那模樣,乍看之下,就像是塊兀自痙攣的肉塊般,滑稽而可笑。
王長樂見狀,隻是輕笑了聲,就好似有所預料般,抬手在門扉上點了點。
“咕~”
那厚重的金屬門,就像是被撓中‘癢癢肉’般,極速活動軀體,金屬麵上如波紋般蕩起漣漪。
金屬門中心位置的‘肉肉’,很快就被鼓蕩到了四方,金屬門瞬時就化作了流線型的拱橋。
金屬門的質量和體積並沒有什麼變化,唯獨形態已全然不同,從而露出了一方中空的甬道來。
王長樂見狀笑了笑,又‘寵溺’的摸了摸金屬拱橋,抬腳就欲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