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很認真地點頭:“是啊。”
她一雙杏眼露著點狡黠,朝著孫時安眨了眨,伸出小手指,勾著孫時安的衣襟:“怎麼,你不願意教我?”
孫時安的心都化了,恨不得立刻就從豬圈裡逮出一頭豬,在山桃跟前就地正法。
可山桃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他怕把嚇著山桃:“殺豬這活計男人乾的多,可沒聽說過誰家娘子也乾這行當的。”
山桃勾著他的衣襟又湊近了一些:“你教會了我,你家娘子就是殺豬行當裡的巾幗。”
她是真心想學殺豬。
等她學會了這門手藝,成了寡婦也能把肉鋪經營下去。
手裡有錢不算啥,會一門源源不斷進財的手藝,才叫有本事呢。
“桃兒,你彆這樣。”
孫時安嘴裡發乾。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將將偏西。
此時關起門來做那事,應當不算白日宣淫吧?
孫時安是個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他立時去閂上了門。
山桃上輩子經過人事,哪能不知道孫時安在想什麼。
既做了人家的娘子,早晚都要經曆這種事。
她索性就紅著臉往東屋去:“你去燒些水。”
躺到炕上,山桃的臉就發燙。
徐光宗不喜歡和她閨中尋樂,初初經曆人事,她又痛又怕,忍不住叫了出來。
徐光宗卻全無憐香惜玉之心,把她當成一個玩物,用儘各種手段折磨她。
她當時就想,做個女子,實在是太難了。
更叫她難堪的是,第二日徐母竟然訓斥她,說她不知道檢點,勾著徐光宗不知讀書,隻知尋樂,甚至說她不知羞恥叫了整晚,失了婦道人家的本分。
山桃羞憤難當,自此後就十分懼怕與徐光宗同房。
徐光宗倒也不經常與她行敦倫之事。
但若是哪日徐光宗學業不順,或是在書院受了同窗的氣,夜裡必定會將她折辱一番。
山桃一直以為男女之事就是這般叫人痛苦羞憤,直到一次在河邊洗衣裳,聽著那些成了婚的婦人們偷偷說閨房之樂,她才知道,原來此事這般有趣。
後來閔憐兒浮出水麵,山桃徹底明白了。
徐光宗不是不會憐香惜玉,隻是他憐惜的人不是她而已。
這一世,山桃嫁給了孫時安,對男女之事就又怕又期待。
怕的是,孫時安跟徐光宗一樣,都喜歡折磨她。
可又期待孫時安跟徐光宗不一樣。
山桃所求不多,就盼著孫時安跟那些婦人的相公一樣就足夠了。
最起碼,在她成為寡婦之前,叫她好好領略一番閨中樂趣。
不然,她豈不是兩世都白嫁人了?
孫時安不一會兒就燒好了水,他把水提到東屋的暗閣內,喊了山桃去沐浴,自已提了水,在後院裡擦身。
山桃偷偷開了暗閣的門,從門縫裡偷看孫時安。
三月陽春天,孫時安光著身子站在院中的水井旁邊,自水井裡搖上來一桶水,提著那木桶兜頭澆了一身。
井水冰涼,激得他低喝一聲,身子不由自主便是一震。
水珠順著他緊實的肌肉紛紛往下落,滑過胸口,滑到小腹,一直順著那小腹下的雄偉落到地麵上。
山桃唰一下就紅了臉,連忙往浴桶裡躲。
暗閣內的水聲驚動了孫時安。
他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一抹雪白沒入黑暗,眸中不由得就燃起了火苗,心口窩的火就連冰涼的井水都澆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