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開車進院。
劉坤聽到小弟彙報,第一時間帶著保護在自己身邊的眾多小弟,從彆墅裡急匆匆跑了出來。
看到洪宇下車後,他立即躬身行禮。
“歡迎洪先生大駕光臨。”
隨著他開口,他身後的眾多小弟,齊齊鞠躬高喊:“歡迎洪先生大駕光臨。”
洪宇神色自若,似乎對劉坤這種拍馬屁的行為,司空見怪。
“你仇家現在什麼情況確定今晚會來嗎”洪宇淡淡問道。
“他應該在來的路上,我了解他,他說了會來取我性命,一定就會來的。”劉坤說道:“不過,有洪先生你在,我相信,他過來就是自尋死路。”
洪宇嗬嗬一笑:“劉坤,彆對我太自信了,也許,我並不能保你的命。”
劉坤拍馬屁道:“洪先生神功蓋世,就我那仇家,估計連你一根手指頭都對付不了。”
“行了,小心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洪宇搖頭一笑,不得不說,這劉坤拍馬屁的功夫一流,他都有種今晚不保劉坤一命,有些過意不去的感覺。
劉坤人精一個,懂得適可而止,不再多說,笑道:“洪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先進屋喝杯茶。”
說罷,他做出邀請的姿勢。
洪宇點頭,當先一步朝彆墅裡走去。
劉坤緊緊跟在身側。
身後一眾小弟,緊隨其後。
不一會,洪宇走進彆墅大廳。
在客廳沙發上,有一位白發老者,氣定神閒地坐著。
看到洪宇進來後,他輕蔑地瞥了一眼。
洪宇自然是察覺到了,心神微怔,這老人家對我好像很不滿
不過,他倒也沒放在心上就是。
“洪先生,還請入座。”
劉坤引領洪宇在沙發上就坐。
洪宇剛要坐下時,沙發上坐著的那位老者卻是突然發出冷哼聲:“哼,劉坤,我以為你邀請來了什麼高手,竟勞師動眾去外麵迎接,原來就是一個黃毛小兒”
他來的時候,劉坤都沒這麼重視,導致他內心很不滿。
聽到老者對洪宇不敬,劉坤嚇了一跳,連忙道:“段老,你切莫小瞧了我身邊這位洪先生,他乃是真正的武道宗師。”
說著,他又朝洪宇解釋道:“洪先生,這位是段老,咱江陵縣有名的拳師,一身硬功夫練到了極致,他有位弟子,還拿過全國武術冠軍,本來我以為你不會來,所以就請他幫我對付敵人,他不知道你的情況,若是出言有所不遜,還請見諒。”
洪宇自然不會和一個老人家一般見識。
況且,對方的話,雖有輕蔑之意,但並無其它惡毒言語。
他還不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擺手道:“沒事。”
聞言,劉坤鬆了一口氣。
他真怕惹惱了洪宇,洪宇一走了之,到時候仇家上門,可就慘了。
可一旁的白發老者段興國在聽到洪宇是宗師後,神色先是一怔,隨後覺得可笑至極。
如此年輕的宗師
可能嗎
反正他活了快七十年,還沒見過。
聽到是聽過。
但那都是武道天才。
現如今,都成了鼎鼎大名的人物,其中以鎮北王最為閃耀,名聲最響。
反觀洪宇,平平無奇的一個黃毛小兒,身上的稚嫩氣息都還未褪去,能是武道宗師
打死他,他也不信。
快速回過神來,段興國嗬嗬道:“劉坤,我看你不僅是被仇家嚇破了膽子,連腦子都嚇壞了。”
“他能是武道宗師,我跪下來給他磕頭。”
見段興國還在對洪宇不敬,劉坤都快哭了,這哪是自己找來的幫手,這是自己找來的仇人啊。
若不是忌憚段興國的實力,以及他背後的徒子徒孫,他都要趕段興國走了。
段興國在江陵開了幾十年的武館,門下弟子成百上千。
雖說還沒聽過哪位弟子的實力強過段興國,但架不住人多勢眾。
其中不少弟子分布在華夏各地開武館,亦或是在一些豪族內部當保鏢隊長。
一呼百應。
能量很大。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去得罪。
再說了,仇人的實力如何,他暫時也不知道。
萬一洪宇真對付不了,有段興國在的話,以二對一,贏麵也大一點。
“段老,你和洪先生都是我請來對付仇敵的,不管洪先生是不是武道宗師,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劉坤近乎哀求。
段興國是拿了劉坤錢財來幫忙的。
五百萬的酬金。
正所謂,拿人手短。
劉坤現在這麼求自己,他倒是不好不給麵子。
“行吧,就給你這個麵子,我也不想和一個黃毛小兒計較。”
言罷,段興國緩緩閉上眼睛,在閉目養神,不再多看洪宇一眼。
劉坤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洪宇,又要開口給洪宇道歉。
洪宇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他現在的心性,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早過了爭強好勝的階段。
段興國既然不信,那就不信好了,沒什麼好去爭執的。
他也不需要向段興國證明自己的能力。
見洪宇不計較,劉坤懸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洪先生,您喝茶。”
劉坤拿起茶壺,正要給洪宇沏茶時,彆墅外的院子裡,忽然傳來慘叫聲。
緊接著,便聽到有小弟在喊叫:“坤爺,來人,人來了。”
劉坤神色大驚,看著洪宇和段興國道:“洪先生,段老,我仇敵找上門來了,我們是否出去迎戰”
話音才剛落,大門口方向,好幾位小弟的身體倒飛了進來。
砰!砰!砰!
他們摔倒在地,吐血不止,慘叫聲不絕於耳。
下一秒,便看到一位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禮貌的獨眼中年男子,踱步走了進來。
他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給人一種陰深恐怖感。
劉坤能明顯感受到這股殺意,渾身打了個寒顫,神色頓時緊張萬分起來。
“劉坤,我讓你今晚八點前自殺,現在時間到了,你卻還活著,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好,我今晚就先殺你,然後再殺你家人,今晚,這彆墅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要怪就隻能怪你貪生怕死。”
獨眼中年男雙眸如鷹隼一般盯著劉坤,厲聲道。
“曹海,你當年好歹也是當大哥的,難道不知道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劉坤保持鎮定道。
“劉坤,跟彆人,我可以講江湖規矩,但對你不行,當年若不是你,我的眼睛能瞎我的妻子和兒子能慘死我能流浪到海外跟狗一樣地活著不過老天有眼,讓我遇到了貴人,學了一身本領,這次回來,我就是來取你狗命的。”曹海想到當年的仇怨,怒火暴增。
劉坤說道:“你的眼睛是我砍瞎的不假,但爭地盤不就是你死我亡也許當年我一不留神,被砍瞎甚至被砍死的就是我,至於你的妻子和兒子,那是在逃跑過程中,意外出車禍死亡的,跟我可沒關係,你彆把賬算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