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勉鬆開手,終於可以喘息的軍士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葉旺抬起腳,將騎在莊貢舉身上的軍士踢開,威嚴地看著周圍軍士,喊道:“妄為是非,不遵禁訓,你們當真軍令不能殺人嗎?今日是誰值守,站出來,說不出個明白,人頭落地!”
百戶羅雲走了出來,歪了歪脖子,咬牙道:“葉都指揮使,是他們先罵罵咧咧,我們忍不住這才動得手!他說我們定遼衛軍士無能,我們戍邊多年,立下多少軍功,若沒弟兄們拚死作戰,何來今日之遼東!”
“對,是他們先不敬!”
不少軍士嚷嚷起來。
沈勉站起來,破口大罵:“娘希皮的,是你們先辱罵的定遠伯!”
莊貢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擦去血,喊道:“葉都指揮使,我們總算是見識到了定遼衛軍士的厲害,公然辱罵伯爵不說,還敢說新火器第一軍不全是廢物!嗬,這筆賬我們兄弟可以不計較,定遠伯怕也不會輕易罷手!”
“是誰辱罵定遠伯,站出來!”
葉旺目光冷厲。
這可不是小罪,鬨大了是可以掉腦袋的。
沒人應聲。
羅雲站出來,回道:“我們沒辱罵定遠伯,隻是說一戰就封伯爵實在是功不配位,朝廷隻看到了他的功勞,沒看到都司的功勞,沒看到定遼衛的功勞!”
沈勉呸了一口:“胡說!是他剛喊顧正臣是個小白臉,靠幸進取信陛下才封的伯爵!老子氣不過,這才理論起來,他們竟然先動手推搡!”
葉旺看向沈勉指著的軍士,正是被差點勒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