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鳳退後一步,目光投向了佛母,嗓音中帶著仇恨“姐姐,她才是我們的殺母仇人!你殺不了她,我也殺不了她!但他——”
抬手,指向顧正臣。
於鳳咬著銀牙“定遠侯可以殺了佛母!”
持柳震驚地看著於鳳,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微微搖頭“母親當年的死與佛母沒有關係,你——”
於鳳雙手揮舞著喊道“你問問佛母,是不是她下的手!你還不知道吧,佛母是一個高手,她這一雙手可以分金裂石,她的劍,比任何人都快!母親當年就是受了她一掌,硬挺了七日,暴斃而亡!”
持柳看向佛母“是真的嗎?”
佛母微微搖頭,否認道“若是我下的手,你不會成為聖女,她也不會成為苟遊子的弟子。容音,你恨錯了人,也毀了你母親敬重的白蓮教,毀了她近十餘年的心血!顧正臣,你是如何擺布了她?”
顧正臣一聽佛母是個高手,拉著嚴桑桑退後了兩步。
高手還是交給蕭成、林白帆等人對付吧,他們皮糙肉厚,受點傷、流點血也沒什麼,自己可就不行了,弱雞一個。
正看戲呢,不成想火又燒到了自己身上。
顧正臣看向佛母,目光掃向其手中的劍,淡定地說“若說擺布,你不應該給她們解釋下,洪武九年時,你現身於?窯溝找上前聖女,你們之間到底商談了什麼,為何在你離開之後前聖女暴斃?又為何在這之後,於成順開始對白蓮教起了其他心思,直至你察覺到了於成順的變化之後,動手殺了他,並偽裝了現場?”
“什麼?”
持柳、於鳳震驚地看向顧正臣。
於鳳喊道“你剛剛說什麼,我父親是她所殺?”
持柳衝著顧正臣喊道“你胡說,我父親死於意外,是落石所傷!”
顧正臣暼了一眼持柳,對佛母問道“你不打算解釋的話,我來幫你解釋。前聖女因為某些事與你起了爭執,你一怒之下,將其擊傷,於成順知道內情,所以從白蓮教最忠誠的信徒,轉變為了一個複仇的野心家。”
“隻不過於成順很糾結,他一方麵想要借助白蓮教的力量複仇,所以傾力培養於飛、於鳳,一方麵又想在複仇之後徹底毀滅白蓮教,所以才在賬冊裡動了手腳。你察覺到了於成順的心思,在某一日攔住了於成順,並將他殺死在道路之上。”
佛母審視著周圍,尋找著機會,冷笑著周璿“顧正臣,你這是在斷案,還是在編造故事?若是斷案,拿出證據,若是故事,令人笑話!”
顧正臣抬手,拿出一枚銅錢,用拇指、食指捏著,言道“這就是證據。”
“銅錢?”
佛母不解。
持柳、於鳳在不安中詫異。
顧正臣微微搖頭“確切地說,是銅錢孔。在於?窯溝回去之後,我翻閱過於成順的卷宗,詢問了當年仵作一些細節。仵作說,於成順案雖說是斷定為落石意外而亡,但其死時嘴巴大張,死不瞑目。這世上死不瞑目的多了去,但死不瞑目還張大嘴巴的,除了驚駭而亡,便隻有呼吸不暢了。”
“仵作說,於成順腹部有一道細小的傷疤,那傷疤,便如這銅錢孔,當時知縣認為是落石劃傷,並沒深究。現在看來,若是用你手中的柳葉劍,興許可以點上一道傷疤,毀了人的氣門。”
佛母手微微一顫,低頭看向手中的劍。
持柳、於鳳盯著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