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時泠她有精神病,情緒不穩定,怎麼能做我們的心理科代表?”郭晴晴不甘心顧修霽也對時泠另眼相待。
鬱沉不知何時睡醒了,此刻拉下兜帽,靠著椅背,清瘦高挺的身姿和那頭耀眼的銀發瞬間吸引了時泠的視線。
他彎腰撿起剛才椅子往後靠撞到桌子時弄掉的橡皮,攤在掌心還給時泠,聲線冷冷淡淡的:“抱歉,剛不小心弄掉了。”
“沒事。”時泠從他手裡拿過橡皮,指尖匆匆從他手心劃過。
鬱沉收回手,依舊覺得掌心有點癢。
時泠現在隻覺得剛才色迷心,不然怎麼會給自己攬事。
她又站了起來道:“顧老師,郭晴晴說得對,我有病,這心理科代表還是換人吧。”
顧修霽垂眸看向講台前的銀發少年,薄薄鏡片折射出些許寒光。
鬱沉頂著困倦的眸子,靠著椅背,麵不改色地看著他。
空氣似有一瞬凝滯。
顧修霽抬了抬眼鏡,溫和笑道:“時泠同學,你不用懷疑自己。”
再看向郭晴晴時,眸色疏離,“郭同學,我就是心理醫生,時泠情緒是否穩定我比你們都清楚。請你以後不要再用病情攻擊同學。”
郭晴晴揭發不成反倒被訓斥了一通,鬨了個沒臉,但她仍舊不甘心。
她聽錢鑫鵬說過,校醫室這位顧醫生大有來頭,連校長都對他很是恭敬。
“顧老師,那你也應該給其他同學一個機會吧?我也對心理學很感興趣,想當心理科代表,多為班集體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