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搖頭，“商人謀利，一向奸詐。”
“他們也許是欺騙公子的，自稱說的話是帝都味兒！”
“其實帝都的商人經商，從來不說帝都話，詭著呢！”
說著，他拿起一杯茶，輕輕喝一口。
“你是一個北涼的說書先生，長年在北涼！”
“怎麼對帝都的商人秉性如此了解？”
龍羽忽然問。
咕嚕！
一句話，差點讓趙無極把茶水噴出去。
“不好意思，失態！”趙無極趕快裝模作擦了擦嘴角。
“帝都商人到北涼經商，也會光顧鳳鳴苑，我和他們打過交道！”
“就像我現在，和公子這般聊天，一樣！”
高手過招，果然都是綿裡藏針。
就算有漏洞，也會及時填補！
龍羽打算換個角度。
“看起來，帝都行腳商到這裡，應該是經常講帝都的風土人情了！”
“先生肯定知道很多！”
龍羽問。
“那是那是！”趙無極點頭，“我聽了很多帝都的事情！”
“說書人嘛，總要找一個說書的素材。”
“就如同公子經商，肯定也知道很多奇趣妙聞！”
“確實！”龍羽點頭，“之前在帝都，就聽了不少事情。”
“比如新任冠軍侯趙無極……”
說至此，龍羽忽然停下，緊盯說書先生。
趙無極不愧是心思縝密之人，居然絲毫不露破綻。
“公子，怎麼不說了？”
“你說的冠軍侯，是不是最近七王大閱軍，來到咱們北涼王城的那位？”
龍羽微笑，“正是！”
“看起來，先生對趙無極很有興趣，對他的行蹤如此了解！”
趙無極哈哈一笑，“說笑了，這麼大的事情，北涼王城誰不知道！”
“倒是公子，不提彆人，卻提起了趙無極。”
“看得出，對此人很有興趣啊！”
言罷，他也盯緊了龍羽，觀察他的反應。
龍羽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是有興趣！”
“趙無極嘛，當朝國師之子，曾經是大周四公子之一！”
“我聽說，之前的冠軍侯叫龍羽，曾經的是他的結義大哥！”
“後來，龍羽出征，被趙無極招了回來，結果龍羽就失蹤了！”
“趙無極卻當上了冠軍侯！”
“民間都傳言，龍羽是讓趙無極給殺了！”
“趙無極背叛了大哥龍羽！”
趙無極聞言，不動聲色，反問，“公子，這都是聽誰說的？”
“我得好好記下來，以後可以成為說書的素材！”
龍羽哈哈一笑，“我說過了，我會卜卦！”
“不用見麵不用問，一卜就靈！”
“先生如果想要聽素材，我還可以透露更多內幕。”
趙無極忽然有些沉默，隨即乾笑一聲。
“公子果然是高手！”
“小人倒是想聽素材，就是這個素材牽扯到上層！”
“弄不好，要掉腦袋，小人還是不聽了！”
龍羽大笑，“你不聽，那我卻偏要說！”
“趙無極背叛了龍羽，竊取了冠軍侯之位！”
“如今他又來到北涼王城！”
“其實，他也想借此機會，查找龍羽的下落……”
趙無極平淡的臉孔，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抽動。
不過，他馬上把那絲抽動變成了微笑。
雲淡風清，掩蓋了一切。
“公子說的真有意思！”
“我不想聽了，公子卻堅決要和我說！”
“那好吧，既然公子說到那個叫龍羽的人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