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
瀟琦閣庭院內,慕容灃去而往返,甚至帶了幾個修為高強的當值弟子過來,裡麵便有受傷昏迷的書蠣。
書蠣氣憤的不行,指著他大喊,“師兄,就是這小子打傷了我,還取了我的血,沾染了我的氣息,從而冒充的我!”
奎銀轉頭看了過去,就見這慕容灃與書蠣一同怒視著他,想來他們已經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了。
他眼神一變,看著這些人來勢洶洶的架勢,他的處境怕是不妙的。
“師兄?!”房內的妙媛高興至極,看來師兄已經發現此事的不對勁了,她抬腳便要往外麵跑去。
卻在經過房門口時,被奎銀飛快的伸手劫持了。
“慢著!我看你們誰敢?!”
妙媛驀然睜大了眼眸,看著橫揮在自己脖頸前反著淩厲光芒的寶劍明霄,心跟著一緊。該死的人族人,她竟忘了防備他。
“師妹!!”慕容灃立刻停止了上前的腳步,也連帶著讓身後的弟子們也停了下來。
“你們膽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奎銀不僅挾持著她,甚至還拿劍堵在她的脖頸前威脅慕容灃和他帶來的一幫人。
“妙媛師妹?”
“這可怎麼辦啊師兄……”
他們一幫人慌了神,不知該怎麼辦。要是倉齡山上其他人說這話,他們或許是不信的。
因為妙媛師妹可是鬼族的小殿下,又是宗主大人的關門弟子,何人敢如此大膽,挾持她便也算了,竟還敢真的傷害她呢。
可是麵前的這個狼崽子,這個半人半鬼的瘋子不一樣,他的親生母親死了,遠在人族的父兄不久前也戰死沙場了,所以他現在孑然一身,無欲無求,因而他可能真的會做出來這種傷人性命之事。
況且,他們這一群當值的弟子之中,被他騙過傷過的人又何止他們幾個。
慕容灃氣的撰緊了拳頭,怒聲:“奎銀!!你難道忘了當日你拜入師傅門下所發的毒誓了嗎?!”
“若是傷人傷己,毀壞倉齡山,上不尊師,下不重道,便要淩遲而死,五雷轟頂!!”
“那又如何?”奎銀此時此刻像個爆炸狂妄的狼崽子,任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你們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帶離人族,帶離我父兄的身邊,逼我拜師認命,逼我學習修煉術法之道,逼我忘卻前塵往事,忘卻家國情懷,難道你們就是好人了嗎?”
慕容灃氣的不輕,“你在妄言什麼?有關於你的身世一事,早在鬼族的時候,黑常將軍就與你講的十分的詳細了。”
“若不是因為你的親生母親作惡多端,那月心劍怎麼可能會傷了那麼多的人?你以為,你做為她的兒子,就可以逃避這些責任嗎?”
奎銀一下刺紅了眼睛,怒吼:“我從未見過她!憑什麼她的事要我來承擔?我不認!”
“你不認?”慕容灃氣笑了,氣的肺腑都快要炸了,“要不是因為你的親生母親對你全權相護,你又怎麼可能在這六千萬年間,在月心劍的鬼祟之氣之中存活下來?”
“你還不認?你竟還不認她……”
這天下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嗎?親生兒子竟然不認自己的母親?還是為了他壞事而做儘的母親!
“我隻認我的父兄!!”奎銀怒吼,手中的長劍因為他的全力嘶吼而變得晃動危險,直抵著妙媛的喉嚨脖頸。
妙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看一眼,眼睛便閉了起來,不敢再看。儘管這把劍殺不死她,可她依然有些恐懼和慌亂。
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儘量忽視脖頸前這把觸感微涼,窒息鋒利的長劍。
然則內心瘋狂的咒罵:該死的,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