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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元年冬
天氣寒冷,河湖冰凍。路過的橋麵上,還有昨夜落下的微雪沒有化開,炸開的冰麵,寒冷的像似一個個裂開的冰塊,刺骨凜冽,深不見底。垂下的枝葉上,還帶著些雪白的寒霜,在升起的朝陽照射下,不斷滴著水露。
幾人的身影,輕盈的穿梭在湖麵上,輕踏過那深凍的寒冰,瞬間便移步到了拱形的橋麵上。
高樓之上,有人猛地揉了揉眼睛,驚覺自己在做夢。否則怎麼會有人踩著湖麵上的冰塊,一下就飛到橋麵上的?
這這這……
他飛快的奪門而出,衝下樓去,想要一探究竟。
身後大驚失色的小廝,捧著手中大氅驚愕,「爺,外麵的霜雪還沒化呢!」
橋麵之上
妙媛凍的瑟縮了一下,「嘶,好冷啊。」
人族怎麼會這麼冷。
深知人族氣候習慣的奎銀,見妙媛凍的像個鵪鶉一樣,不由得抱胸嘲笑她道:「讓你多穿一點,你不聽吧?我說了,人族正值年節時分,氣候十分寒冷,當心著了風寒你!」
出門之前,奎銀就再三囑咐了,人族很冷,彆穿你那花花裙子招搖過市了,當心著了風寒。
妙媛不聽,非得穿她這個破裙子過來。因為在她的印象當中,人族春暖花開,日麗風和,根本就不知道人族四季轉換,一季比一季不同,不像鬼族,不是晴天就是雨天,隻有兩個氣候。
「哼,我不怕。」妙媛屁股一撅,轉身就下了橋。
陸輕眼裡帶著笑意,跟在她後麵下了橋,「行了,快走吧。」
反正陸輕今天可是穿了白貂來的,他是不冷的,待會有那小鬼受的,讓她臭美。
奎銀搖了搖頭。行吧,反正挨凍受冷的人又不是他,他今天穿的可厚實了,又是厚襖長袍,又是長靴毛襪的,是再保暖不過了。
幾人走下橋,除了妙媛之外,兩個大男人裹得和個粽子一樣,都快看不見他們的臉了,可謂嚴實。
妙媛看著麵前的閣樓飯館,很想進去坐坐,蹭蹭暖氣,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是她自己願意穿的這麼單薄的。
奎銀走向前,「怎麼不走啊?」
也不知道她在這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妙媛撇撇嘴,反駁他,「往哪裡走啊?我也不知道你父兄在哪。」
「那不是你說你要帶我回人族的嗎?你不知道我父兄在哪?」
「那我又不熟悉這裡啊!你不是人族人嗎?你住在哪兒你自己不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了!可現在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蕭家的老宅在誰的手上我怎麼知道?」
「哼,你就是蠢貨,什麼都不知道。」
「我要是蠢貨,你就是笨蛋,大冬天的穿個糯裙,凍死你!」
「啊!!」妙媛氣的轉身踢他。太氣人了,怎麼能讓人這麼生氣,她好想打死他啊。
奎銀被她踢疼了,倒吸一口氣,罵她:「你蠻不講理!!」
說不過就踢人,不是好人。
「你還說我?」妙媛氣的咬牙切齒,抬腳又要踹他,還是陸輕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給攔了下來。
「好了祖宗!!」
「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裡吵架?」
「你們兩個幼不幼稚啊?」
陸輕簡直無語,早知道他們兩個是這麼個德行,他就不應該跟他們出來,這苦差事就應該交給白常將軍。
妙媛冷哼一聲,身子扭到一旁去。她才不幼稚呢,幼稚的人是他才對。
奎銀也將頭扭到一旁去,不想看她。嗬,
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看她是個女子,他踢死她。
「現在呢,正事要緊,好不好,兩位小祖宗?」
妙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