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完飯之後,便驅車去了蕭家祠堂。
馬車是周衾讓人準備的,一共備了三輛馬車,自家師尊大人一輛,鬼族小殿下一輛,還有另外兩個男子一輛。
可是陸輕怕他們搞鬼,不放心妙媛一個人在馬車上,便與她擠在同一輛車上。那長孫煕嶼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他也坐了上來。
周衾:“……”
周衡:“……”
得,他們又給他們三人換了一輛超級豪華寬敞又富麗堂皇的馬車,可把奎銀給羨慕死了。
不像他現在,就他一個人坐了這小破馬車,而另一輛破舊的小馬車,則坐上了周氏兄弟。
本來他們打算駕馬前去的,不過這馬車都備好了,不坐白不坐。
車廂內
周衡身姿躺臥,撚了一串葡萄放在嘴邊吃著,“兄長,你說師尊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打算一路護送小殿下去蕭家祠堂?”
周衾坐在側位之上,他低首給自己泡了一杯白毫銀針,輕輕搖了搖頭,“不知。”
師尊做事,從來不會讓他們這些弟子弟孫能夠猜測出來的。
“那我回山上,能不能同師傅講這些事?”
“不可。”周衾眼色一淩,極含壓迫的目光看他。師傅藏不住秘密,任何事情到了她的嘴裡,都會誇大其詞,無中生有。
況且五大族的事情極為神秘,豈是他們這小小的人族人可以議論的。
周衡撇撇嘴,丟下手中的一串紫色葡萄,攏了攏外袍,坐起身來。“難怪師尊此次不準師傅下山呢。”
合著是怕師傅大人藏不住秘密,胡說八道啊。
行吧行吧,他也不敢亂說嘍。畢竟連師尊大人都懼怕敬畏的人,他又敢多言嚼舌呢。
周衾收回視線,沒說話。他低頭端起茶盞喝了起來,心裡頭思緒萬千。
師尊大人對鬼族的小殿下如此的照顧,還將她當成是故人來尋找,到底是因為敬仰五大族之心,還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之意。
後一輛馬車之上
三人團團相坐,中間隔著一張不大不小的黑色長桌。
桌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糕點還有茶水。濃香四溢的熱茶此刻還在冒著騰騰的熱氣,撲灑在幾人的臉間。
桌案底下,是此刻還在熊熊燃燒用來取暖的滾燙的炭火。外麵的積雪逐漸散化,慢慢的恢複了往日裡的祥和,但是那嚴寒的天氣和透過窗隙刮進來的冷風,讓人不自覺的並攏了雙腿,撰緊了手節。
妙媛捧著麵前的熱茶捂手,果然人族的天氣,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她雖然有心源之力護體,但她還是感覺有冷風往身上吹,冷颼颼的。
長孫煕嶼低下身子去,用陶夾又抓了幾個木炭放進爐火中,讓爐子燒的更旺,更暖和些。
隨後,他解下身上的披風鬥篷,遞向對麵的妙媛。
“人族氣候多變,小殿下還是注意些保暖。”
“嗯?”妙媛捧著手中的茶水呆呆的抬頭看他。正見長孫煕嶼眉目溫柔的舉著手中的黑色大氅對著她,那一雙溫涼不見情緒的眼眸,此刻都好像夾帶了些異樣鮮活的色彩,讓人挪不開眼。
但是妙媛可不想這麼麻煩他。
她笑了笑,擺手拒絕了,“不必,這車內很暖和,多謝。”
“是嗎?”長孫煕嶼苦笑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暖和,而是不想要他這衣服罷了。
陸輕見他將手縮了回去,忙起身搶了過去,“給我吧,我冷。”
長孫煕嶼轉頭將目光看向他,麵帶慍怒,手中黑色的大氅也拽的緊緊的,“閣下穿這麼多還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