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帝姬殿下降世之時,可是百花齊放,十裡飄香,神獸齊飛,萬眾矚目啊。」
「可不是嘛,從那之後,三百萬年再沒有過如此奇談。」
「是啊,聽說三百萬年之後,是鬼族的小殿下。」
妙媛正盯著麵前的大苦瓜憋悶呢,陡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忙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聽說鬼族的小殿下降生之時,也是百花齊放,人族之態。可惜,妖族當時正遭族人反叛,內外大亂,妖族之王曼無妖朝不保夕,這才將她又化身成本體曼陀藥花之態,保下了她的性命,沒讓旁人發現。」
「這是真的嗎?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聽說鬼族的閻王殿下尋遍天下,為小殿下求得了那百萬年難得一遇的血靈珠花養身
,這才又恢複了人體之態,得以順利長大。」
「原來是這樣,難怪聽說小殿下到了十八萬歲了方才成人,原來都是因為這血靈珠花在體內作祟。」
「是啊,快彆說了,今兒個閻王殿下好像也來了。」
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後麵他們再說的話,妙媛就聽不太清了。
不過光這幾句話,她就能夠想到當時母親在生她之時,費了多大的心力才保下她。而她能夠活到現在,也全賴於父君的那株血靈珠花養活。
隻可惜,父君尋遍萬裡千山,踏破江河湖川的幸苦與艱險,她不知是怎麼樣的,也不知父君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她隻知道,她的命是父君與母親兩個人合力保下來的,她得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這樣,才不有負於他們的付出。
想明白這一切,妙媛突然不惱閻翳了。什麼打她罵她的事,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閻雲模糊間好像也聽到了鬼族小殿下幾個字,但是她聽得不太真切。不過凡是這些隆重的大典儀式,總是會有那麼一個兩個亂嚼舌根的,嚼來嚼去無非是那麼些個東西,她也不想管,也管不著。
見仙族的帝姬進來,她低聲對著妙媛說道:「要不要過去行禮?」
畢竟是仙族的帝姬殿下,身份上還是壓妙媛一頭的,更何況又是長輩,她於情於理都該過去行個禮。
豈料妙媛搖了搖頭,拒絕了。「不必了,父君不在,我也不想湊過去惹人話柄。反正我們躲在柱子這裡,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的。」
「也是,」閻雲聽完之後,讚同的點了點頭。反正她們又不是今兒個的主角,過不過去都無所謂。
再說這魔族的大殿,殿門有兩根長柱子組成,大殿上方,魔氣環繞,空曠不已。大殿之上,另有四根柱子矗立在這天地間,長的可以接壤天際。柱子上麵刻著繁複難辨的複古圖騰花紋,一時之間是看不出是什麼藥花還是祥獸的。
不過柱子柱體寬厚,大可以擋住她們目前做的這張席麵。再加上他們遠離人群,獨坐於角落之中,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躲在這兒,也落個清閒。
妙媛想起了什麼,問道:「怎麼隻見帝姬殿下,不見玉衡殿下呢?」
如此重要的場合,玉衡殿下不可能不來的。
閻雲擺了擺手,隨意猜測道:「可能和殿下一樣,出去找人說話去了吧。」
他們殿下一來,就把她們兩個丟在這角落了,和她說了一句看好小殿下,不準她隨意亂跑,便帶著黑常將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用說,閻雲也能猜到殿下必是四處打探消息,與人會麵去了。
妙媛戳了戳麵前的小苦瓜,哼了一聲,「他們這些大人物總有說不清的話。」
「可不是,還有理不清的頭緒需要去理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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