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
素沁話音剛落,整個祠堂的人都驚住了。
尤其是妙媛,簡直是氣笑了,“辦案?你素沁大人的案子都辦到本殿下的頭上來了?”
素沁笑的妖豔自傲,“下屬自然是沒有膽子敢查您的案子。不過現在嘛……”
素沁抬頭看了一眼暗黑的天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夜色黑沉,小殿下深夜不回大殿安寑,卻要留宿在這噬魂窟的祠堂內,您說,這事能不惹得下屬懷疑嗎?”
妙媛眼神變得冷淡起來,看人的目光好像在俯瞰一隻螻蟻一般,冷漠,高傲,目空一切。
即使她單跪在這裡,隻是微微側身看著素沁沒有過多的動作,但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高貴冷豔,優雅傲然。
素沁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眼神,好像與她相比,她素沁是什麼卑賤的惡鬼一樣。嗬,她閻妙媛不就是投了一個好胎,得了一個好身份嗎?要不是有閻王殿下護著她,她早就死了千次萬次了,還還至於現在跪在她的眼麵前,讓她看了像隻蒼蠅一樣難受嗎?
她母親早死,她為何偏偏不死在那場大亂之中?要不是有她這個絆腳石擋路,她早就坐上閻後殿下的寶座了。
素沁心一狠,怒聲“給我將陸輕帶進去,我倒要看看小殿下是犯了什麼錯跪在這裡?”
“是,鬼士領命。”
兩個鬼士拖著陸輕便將他給生拖進了祠堂之中。那乾淨的銀白色大袖袍,搭配素雅純淨的煙藍色長靴,也在拖行的過程中,沾染了不少的臟水,汙水,染臟了半身。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草芙連忙站起身,伸出手臂護在妙媛的身前,死死的盯著他們這一群人。
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閻王殿下一走,他們就敢欺辱小殿下了。
“你們當真是不要命了!”
“小殿下在你們的眼前,你們都看不見嗎!?”
“草芙……”妙媛緩緩站起身來,荀安急忙走過來,弓著身子扶起了她。
“小殿下,”荀安看著她的眼睛有些擔憂。這些人,怕是來者不善啊。尤其是這個為首叫素沁的鬼官,她竟能調遣閻王殿下身邊的鬼士對這位陸妖君動手,看來,她這是有備而來了。
妙媛怎會不知素沁來此的目的?她父君前腳離殿剛走,她後腳就帶人闖了進來,還抓了小叔叔過來,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妙媛扶著他的手臂低聲,“荀安爺爺,您不必擔心我,待會您找個時機,抓緊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荀安瞪大眼睛,“我怎麼能丟下小殿下您不管呢?”
“小殿下……”草芙轉過身來也要去扶她。
妙媛卻擺了擺手,順便也鬆開了抓著荀安爺爺的手,向前走去。
荀安暗自著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站在她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列祖列宗們保佑,今夜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素沁抬腳走進祠堂。身後的舞香將那一把色彩鮮豔的紅傘折了起來,隨意的放在屋簷下的一處角落旁。
妙媛看到後,眼睛紅的刺血,“這是祠堂!不是什麼人什麼東西都能進來的,怎麼,我父君沒教你們規矩嗎?”
舞香被嚇了一跳,連忙又跑過去,將紅傘給拾了起來,“小…小殿下息怒,鬼仆不是故意的。”
她是實在不知道這把傘該放到哪裡,所以才在進來的屋簷下,隨便找了個角落放著,沒曾想,還是被小殿下給看到了。
可是這把傘讓她丟,舞香又著實不敢。這…這可是素沁大人的傘啊,她要是丟了,還不知道素沁大人要怎麼懲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