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誰?謝家侄輩同齡的都可任你選。”
矜厘好想把藥碗掰裂,“我誰都不喜歡。”
她所喜歡的,都不在選擇的名單裡,叫她任選個吲哚!
謝霽延聽此,誤以為她是不喜歡謝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他眸色忽沉,冷情變卦:“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件事,我無法幫你。”
矜厘驀地生氣,口無遮攔懟道:“那你剛才還一本正經的給我畫餅!我就知道,你最討厭最壞了!”
謾罵間,她把碗擲回辦公桌,奪門而出。
謝霽延:“……”
小脾氣一上來,連個碗都不願意幫他拿出去洗了。
看來,得買糖哄。
……
晚上,十點。
矜厘訂好飛往橫城的機票,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門。
卻不巧,在走廊碰見謝霽延。
他貌似從外麵剛回來,烏黑發梢沾了夜霧,手裡拿著一盒精致糖果。
“這麼晚,要去哪?”
他聲線低沉,生病初愈的臉龐還有些蒼白,隻是襯得唇色愈發靡豔勾魂。
矜厘自動忽視,語氣明顯帶著點任性和叛逆,連稱呼都改了。
她說:“小叔你是大海管理員嗎?連彆人家老婆去哪也要管?”
謝霽延冷不防被創噎。
少頃,才端著嚴肅的口吻教育:“你住在我這裡,我自然要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有什麼好負責的?”矜厘自我嘲諷,“我命中帶煞,彆人接近我都會變得不幸,該是擔心彆人的人身安全才對。”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始終還是撕不下自己被定義成“克星”這個標簽。
謝霽延眸底隱約泛起一絲疼惜,淡淡說:“彆總講氣話,你若真的命中帶煞,那我豈不早被你……”
“可你又不是我老公!”矜厘急忙搶斷他話匣,也不準他講晦氣話,“大師說我克夫克父克母克整個家族,你跟我又沒有任何關係。”
就因為她奶奶聽信了某位“德高望重”的大師讒言,就狠心的把她丟到鄉下一座庵廟裡自生自滅。
好在謝爺爺知道了此事,把她接回謝家養著。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如今會變成什麼模樣。
所以,她對謝爺爺和謝家,以及謝霽延,是存在感恩之心的。
隻是成年之後,她漸漸發現自己對謝霽延起了某種貪念,特彆特彆的喜歡他。
可又怕真會克死他,便從不敢表白真正心意。
氣氛靜默了幾秒鐘。
謝霽延看她眼睛裡藏著一股倔性,明明眼尾已瀲著潮紅,卻一直強撐著不允許眼淚湧出來。
他最後隻好無奈作罷,遷就於她,“行吧,你喜歡去哪就去哪,我確實無權乾涉,也無權管你。”
矜厘攥緊行李箱的拉柄。
謝霽延抬腳往主臥那邊走,手裡的糖果沒拿出去哄她。
他在想,哄了也是彆人家的老婆,他何必惹一身騷。
再說,這小白眼狼,真是沒心又沒肺的,一點都養不熟。
他又何必……如此上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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